但是某天她忽然就明白了, 江伯父越是不对外隐瞒她的身份和关系, 就越代表把她当外人。
她现在上大二,学校寒假时间长, 在母亲的要求下,江伯父同意了她先在公司的基层锻炼锻炼, 连江行烨也没有反对。
工作了一段时间后,陆珈恬才发现,因为身份早已被公示的明明白白,上司只是供着她,从不会把重要的工作交给她, 平时一句重话不说,全当她是下来混日子的关系户。
她既没有锻炼能力,也没有培养关系,只有母亲还在沾沾自喜,认为江伯父已经被她吹动了耳旁风,把自己当成了亲生女儿看待。
但其实怎么可能呢。
打从那个少年冷着表情说绝不同意他们领结婚证起,陆珈恬就明白,她想要的,母亲想要的,最后一分都到不了她们手里。
其实认真算起来,江行烨和她,也算是青梅竹马。
小的时候,母亲在射击馆里头当教练,而江伯父时常会带江行烨过来玩儿,因为这层关系,她和江行烨也成了玩伴。
江行烨每年生日,江家都会邀请她,她穿着妈妈特意给她挑的公主裙,在江家漂亮的草坪上,顶着一众小姑娘羡艳的目光,和寿星熟稔地交谈。
那时候她觉得,她和江行烨,应该会一直那么好下去。
直到后来,江行烨被体校选中了,他开始进行正式的射击训练,很少再来射击馆玩儿,跟她的联系也渐渐变淡。
她和江行烨,从一对亲密的玩伴,变成了只是见面时会打个招呼的“认识的人”,她对他的生活一概不知,甚至无法再接触到他的生活。
每当看见他的新闻,看见他在万众瞩目下自顾自地耀眼着,陆珈恬都会觉得非常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