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有才脑子里嗡地一下,额头上斗大的汗珠都冒了出来,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喂!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杨大夫有些不耐烦了,刚才和蔼的声调变得有些高亢刺耳。
康有才心念电转,一时拿不定主意。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呢……
如果说不知道,岂不是就表明自己刚才说在这里十几年这种话,是假的?
如果说知道。那会不会bào露……什么不该bào露的东西?
后面的杨大夫不许他深思熟虑,已经眯起了双眼。
康有才立刻如芒刺在背,一句话脱口而出。“哦,小姐怎么会知道那个女人啊?您那个诊所好像还没开多久啊?您以前难道是在小花枝巷行医的?”
杨大夫立时柳眉倒竖,忘记了自己刚才对这个人力车夫的怀疑,娇斥道:“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在那种地方行医?!”
康有才呵呵笑得十分猥琐,跑得稍微快一些,“小的也觉得不像呢。只因啊,那个暗门子后来搬走了。去别处发大财了,我们这些苦哈哈,还有些想那个老娼妇呢!”
杨大夫满意地笑了笑,不动声色地问道:“哦?原来是搬走了?搬到哪里去了?你知道吗?”
康有才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