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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上之臣 青铜穗 847 字 11个月前

兴海运的事情她知道,是大学士宋逞提出来的。

早前刚入督造司,也就是跟徐澜他们到码头,正好碰上盗料那件案子的时候,她就琢磨过这件事。河道开通这些年,沿河水灾时有发生,且两岸拉纤的百姓时常不堪重负,远不如海运来得省力便捷。

果然,谭夫人问是谁挑的头,吴夫人就道:“听说是宋学士。”

宋逞家就在湖州,是本地望族,他的动向会比较引人注目,甚至连内宅都在关注,这也算情理之中。

皇帝之所以被动,其实以长缨这个未来者看来,跟他死死盯住河运不放而摒弃海运也有关系。

他不敢开放海运,便让顾家把住了河运,从而也就扼住了南北商贸的咽喉,那么皇帝受制也是情理之中。

当然,长缨也很难说开放海运一定就是条突围的路子,因为海面不平静,贸然开放的确也有不小隐患。但至少皇帝的完全不考虑,也更加助长了顾家的气焰。

宋逞起码是提出来解决的办法,顾家却极大程度上是在为了一己之私。

最终宋逞落得被顾家一党排挤,不得不含怨告老,长缨至今觉得有些遗憾。

不过,她前世里跟宋家的人没怎么打过交道,这一世里也还没有找到机会,遗憾也是多余。

“……姝音婚事也快了吧?”

这走神的当口,夫人们又换了话题,长缨侧首看了眼谭姝音,抿嘴笑了笑。

闲坐不过片刻工夫,酒菜已上来。

桌上各人都随意,霍溶先敬了在座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