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喝汤时又未免想到他的伤,那伤口深,必得敷草药的,也不知道他后来请大夫不曾?
……
霍溶连日未怎么在外走动,一方面是有意地避免杨际加强针对,一方面又确实是因为忙。
京师里来了信,皇帝对他执意要与沈璎成亲免不了指责,不过倒也未再这节骨眼上明言阻止。
对杨际派人行刺的事信里也有交待,说杨际近来忙着与顾廉应付宋逞一党,应是不曾疑心别的。
“淮安这边可以动手了。”霍溶折了信道,“之前拿到的给彭燮孝敬的那批货商名单,选出一部人让他们倒戈柳烁。”
“名单上一共三百零八人,有五十八户已经完全被掌握。五十八户也占了近两成,就算接下来没有新的商户被拿下,也足够令彭燮暴跳。”
谢蓬窝在躺椅里说。
他又将手里整理过的两份文书又递过来:“这是顾家族人近年来霸占良田侵占私产等等的记载,你看看有没用。”
这些罪状于别的官员来说也许足以心惊肉跳,但于顾家来说,实在是算不得什么把柄。
霍溶就着他的手看了两眼,摇扇扇着敞开的左胸伤口处,然后示意管速:“先收着。”
“还有件事,影卫不能随时露面,你这里要是再出事就比较危险,得想个法子解决。”谢蓬又道。
“佟琪他们虽然身手了得,但又常被你派出去行事,难以做到万无一失。再者你也不知对方用什么法子下手,我建议,你还是再传两个人过来比较保险。”
霍溶喝了口茶:“传谁?”
“梁绾。”
霍溶瞅了眼他:“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