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是要妥协,也定不会先跟他凌渊妥协。
他沉吟了会儿,看了眼詹事:“你去趟顾家,就说过两日淮安将有两船丝绸到来,随船而来的还有五万两银票,若世子有空,让他遣个人去接接。”
詹事回道:“先前世子已经留下话了,说侯爷近日气色不佳,世子需得随侍左右,无暇出府。”
杨际瞪眼抬眉,咬起牙关。
……
接下来几日各方便皆开始关注三司及宋逞这边的动静。
凌渊也收到不少消息,宋逞连日坐阵都察院,不光是把他弹本名单上的人全皆传唤进京,又顺便把都察院也给捋了一遍。
这位文渊阁大学士也是真不怕得罪人,都察院御史们个个已暗地里咬牙切齿,他却还是从上至下照审不误。
而东宫这边,自那日早朝过后顾廉就以需要奉养病父为名没上过朝。
据说东宫也派出不少人次前往顾家探望,顾廉都未曾往东宫伸过一腿,这想要给杨际脸色看的意图也是很明显了。
因利益苟合的关系有利而可合,无利时则分,很是清楚。
观望了几日就到了月底,离皇帝给出的半月日期也近了。
荷露提了一竹篮子猫崽儿过来,道:“五只崽满月好些日子了,今儿趁母猫不在,太太让奴婢捉出来,侯爷拿去给姑娘看看。”
凌渊停下正舞着的长枪,揉了揉毛绒绒五只粉团儿,接过来便更衣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