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琪递了热帕子上来,杨肃接过来擦了擦手,又道:“大人可知傅容眼下何在?”
顾廉缓缓放箸,说道:“除去进宫,想来也不会再有别的事情令王爷如此关注。”
杨肃微笑颌首:“都说顾家人皆是比干七窍心,果然不虚。傅容此时进宫,我料即便不是为身份的事也是为应对你我碰头的事。不知大人是否已有良策?”
“王爷坦诚相对,在下又怎好拐抹角?”顾廉自怀中掏出本折子,“如果只是要扒下傅容乃至傅家,这就容易了。
“这是罗列出来的几道罪状裤初稿,回头回府后我会再加润色,抄送给王爷过目,状告傅家由我来,但事后收拾烂摊子,可就得靠王爷了。”
杨肃看他半刻,扬唇接了折子:“想在顾大人手里占便宜,果然是痴心妄想。”
顾廉望着他:“王爷也非等闲之辈,霍家经商数代,商铺开遍大江南北,王爷虽被严以教导,但耳濡目染,也不是个擅做赔本生意的主儿。”
杨肃凝目,片刻道:“大人连这都探到了。”
“既然要携手合作,总归得知己知彼。”
杨肃微笑,未再言语。
佟琪又走过来耳语。
杨肃听完,旋即往对面看去一眼。
“有何变故?”顾廉问。
杨肃把牙箸放了,说道:“宫里突然派出钦差去蜀中给广威侯传旨。”
“什么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