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氏一脸愁云惨雾:“老爷,沧儿要是知道了外边的事可怎么办?”
姜沧如今身体虽恢复了,精神上却大受打击,这些日子可谓落落寡欢,鲜少踏出院门一步,是以对外头传出他有解元之才的风声并不知情,当然对后面被新科解元打脸的事同样不知。
肖氏完全不敢想象儿子知道这些后会怎么样。
她心中忍不住又一次埋怨姜二老爷多事,但瞧着对方难看的脸色却没敢再提。
“过段日子再对沧儿说。”姜二老爷想想长子,叹了口气。
明明出类拔萃注定会在这届乡试一举成名,偏偏因为运气不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想到秋闱之前许多亲戚朋友乃至同僚提前向他道喜,姜二老爷就有一种把脸埋起来的冲动。
肖氏的脸肿得比姜二老爷还高。她前几日还暗讽姜湛烂泥扶不上墙呢,结果转头姜湛成了金吾卫,她寄予厚望的长子却退考了。
“老爷,要不我哪日去白云寺上个香吧,总觉得这些日子诸多不顺。”
白云寺是京城有名的大寺之一,就在城外,香火鼎盛。
姜二老爷是读书人,对神佛不怎么信,但很多时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肖氏想去上香拜佛当然不会拦着,遂道:“去吧,多添点香油钱。”
夫妻二人满心烦闷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就有丫鬟来报:“老爷、太太,大老爷让人传话,说接到了甄家的拜帖。”
“甄家?”肖氏一愣,不由看向姜二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