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筠目光转黯并未言语。
程笙见着崔嘉来者不善已是跟宋裕对了眼色。
宋裕目光再往隔壁一溜,身后小太监便就悄没声儿地下去了。
“我近期服药,不能喝酒。崔世子的美意,程某只能以茶代替了。”程筠举起手上茶杯,干了见底。
崔嘉往日在程筠面前甚有分寸。但今日冯清秋的表现却早令他妒火烧去了理智。他就是来让程筠难堪的,又岂会因他服药而通融?
他冷笑道:“小侯爷既是来给崔某人道贺的,不饮两杯又怎么好意思?我与内子打小奉小侯爷为兄长,内子至今仍把小侯爷当成天上的神一般,连几杯酒都不敢喝,就不怕她失望么?”
这话可夹着枪带着棒。他崔嘉不要脸程筠可还要脸呢!
程筠还没说话,程笙已抢先站起来。皮笑肉不笑拿起酒杯:“崔世子既有这敬酒的美意。咱们又怎好推辞?但是眼下景王殿王还在此,世子竟然越过景王而敬起了家兄,这恐怕不妥吧?要敬。就得先从景王敬起才是道理。”
崔嘉知道宋裕和程笙是一伙的,方才来得急,一心只想让程筠下不来台,却忽略了还有宋裕在侧。
他这话压过来遂让他无可退避。但又能怎么办呢?他咬咬牙举了杯。哪知宋裕并不动手,却又由程笙笑嘻嘻举杯回应:“要敬景王。那得先过我这一关!”说罢已自行拿了两个大杯,斟了一杯饮尽,再把另一只大杯摆在崔嘉面前。
旁人以为他们玩笑,纷纷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