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说得众人又皆沉默。
易氏红了眼眶,侧转身去抹眼泪。
但即便如此,太医还是开了几剂排毒护心的药,着令早晚煎服,虽无驱毒之效,却有强心之能。
这一日总是多了几分阴翌,杨沛一家为免徒增徐镛新婚郁气。面上自是避着不再提起。
这里杨夫人回了房。听着隔壁传来的儿媳的轻轻啜泣声,心里也是老大难忍。坐在妆台前一面拭着泪,一面看着躺在床上的孩子。一颗心揪得如撕裂一般疼。孩子睁眼看着祖母守在床边哭,幽幽唤了一声,她那眼泪更是止不住,弯腰将他抱起。脸贴脸地唤着心肝儿。
杨沛劝着夫人:“命运自有天注定,一切看造化罢。”
杨夫人哭着道:“你我平生从未起心害人。便是有过错之处,如何这报应要遭到他们身上?我倒宁愿自己承受这痛苦,让孩子安生!”
杨沛强忍着心酸,捏她的手。扬唇道:“要就谁也不受苦。就是换成是你生病,我也受不了啊!”
杨夫人微顿,听着这话眼圈儿又更红了。
“太太。姑太太来了。”
丫鬟在帘子外禀道。
杨夫人拭拭泪,站起来。杨氏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