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衣就苦苦哀求了会子,那婆子还是不松口。
湖衣无奈,只好道:“就算要走,也容我收拾了包袱,去给范大人磕了头再走。”
婆子却道:“湖衣姑娘,做人可不能太贪心。如今你身上穿的,头上戴的,都是我们大人赏赐的。当初你来的时候,可是空着两只手进的门!--要真是在我们范府,丫鬟犯了事打发出去,可是得净身出户的!”
湖衣就有些气了,怒道:“我可不是你们府里的丫鬟!”
婆子再也懒得跟她纠缠,只道:“那正好。既然姑娘跟我们无关,还是早离了这里的好。”也不看她一眼,就当她的面关了内院的门。
湖衣也无处可去,就在门口蹲下,哀哀哭泣。
范朝风的这临时住处并不大,内院外院也隔得不远。湖衣哭泣哀求的声音越来越大,就传到了内院的书房里。
范忠正向范朝风禀告今日事宜。
有人来报,说湖衣姑娘在内院门口哭闹。说是如果不见大人一面,就要一头撞死在那门上。
范朝风就抽出一把刀,递给范忠道:“让她别撞门,远远地挑个地儿,用刀更利索。也好收拾。”
范忠就接了刀,转身出去。
湖衣闹了半日,那内院的门终于开了,立刻抹了眼泪上前。却见出来的是管事范忠,并不见范朝风的影子,就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