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便挪了过来,给辛姨娘行了礼。
辛氏就掩袖笑道:“闻香可是皇后赐给四房的,我可不敢受你的礼。”
范朝晖便皱了眉头问道:“这是何意?”
辛姨娘便讶异起来,“国公爷,大夫人没有跟您说过吗?--这许氏闻香,便是皇后赐给四房,又被四夫人转送给大夫人了。”
又眼波流转,暧昧地笑道:“婢妾倒是不知大夫人如此大方,将弟妹送的丫鬟,就这样大咧咧地给了国公爷伺候。”
范朝晖只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进了原哥儿的院子。
小程氏已在原哥儿的内室里,坐在原哥儿的床边,正拿了沾了热水的帕子往原哥儿唇上沾去。
范朝晖进了屋子,看见钟大夫已经等在外屋,便带了他去了另一边的暖阁,低声问起原哥儿的病情。
钟大夫不敢隐瞒,自是一五一十地说了清楚。
范朝晖却不知长子的病情已是沉疴难愈,此时听了,也颇为难受,只问道:“既如此,真没有法子了?”
钟大夫也知范朝晖的手段,可现下却是无计可施,只好拱手道:“在下学识浅薄,医道有限。大少爷若是平日里好生养着,不要活动过烈,长命百岁也是有的。只是非要以不足之身习刚猛之术,却是伤了根本,只能将养着。过了这个冬天,到了明春兴许就不用再担心了。”
范朝晖就愕然道:“刚猛之术?钟大夫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