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有来得及担心娘亲,爹爹就已经让人过来警告她,不要再把手伸到娘家来。又说她娘早死了,而那报信的黄夫人,根本是个骗子,已经被王爷绳之以法。让她以后不要再惹是生非。
绘歆听见爹的话,不由大吃一惊,担心娘亲已是凶多吉少。
那黄夫人到底是谁,绘歆当然一清二楚。而爹爹肯定也知道,这黄夫人,就是自己的娘亲,爹爹的结发妻子。以爹爹一向对娘的态度,知道娘亲未死,一定不会放任娘亲不管。说不定换个身份,重新回到王府也是有可能。
谁知爹爹却只认“黄夫人”是骗子,已是被“绳之以法”——难道在爹爹心里面,那个女人的位置,已经在娘亲之上?为了那个女人,爹爹就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为了那个女人,就能将发妻一笔抹杀?
好在老天还是有眼的,就算娘亲真的不在了,这女人也没能活下去。不然我范绘歆一定会让她坐不稳王妃这个位置
又想到当年大家以为她的娘亲,范家的大夫人溺水而亡的时候,范家也没有大张旗鼓地办过丧事。
如今这个不尴不尬的女人死了,不说悄悄地埋了了事,居然让天下人为她服丧自己的亲娘,王爷真正的发妻都没有过这样的待遇。——凭她也配?
谢顺平背着手站在绘歆身旁,默不做声。
他知道绘歆的愤怒是为了何事,只是现在上阳王没有出面,他也没有必要拦着绘歆。当着外人的面,他从来不会说绘歆一个“不”字,驳了她的面子。且他的脑子里,正想着韩地的韩永仁刚刚降了北地上阳王的事。
没想到韩永仁这么不经打。之前岳父上阳王范朝晖一直跟韩地死磕,和韩永仁在青江上斗了三年,本都各有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