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歆的左脸,伤上加伤,立时肿的像个馒头。
则哥儿吹了吹自己的手掌,才对绘歆不屑道:“我刚才说过,再有一句对我娘不敬的话,你说一次,我打一次。你不记得是不是?”
绘歆捂着脸,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道:“真是只有你那不知廉耻、不守妇道的娘,才能养出你这样不分尊卑、不知礼仪的野蛮儿子”
话音未落,绘歆的右脸又被抽了一耳光。终于右脸也同左脸一样,肿的对称起来。
则哥儿就抽出腰里的金丝软鞭,凌空抖了抖,鞭声清脆,呼啸而过。
众人都忡然变色。
则哥儿便对绘歆沉下脸道:“我看你是越来越离谱了。什么叫不知廉耻、不守妇道?你死了娘,我没了爹。他们两人堂堂正正,明媒正娶,禀了祖宗成亲,怎么叫不知廉耻、不守妇道?”
“你的未婚夫也死了,你怎么不给他守一辈子?你那么明白礼仪廉耻,你为何要毁了婚约,改嫁给谢顺平?你为何不信守承诺,就算那关大少爷是个浑人,你也嫁过去?——你自己都知道趋利避害,做不到圣人样。你有什么资格来要求别人,做一些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
“你也是女人,等你死了男人,给你男人守一辈子节,再来指责别人吧。——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丈八灯台,只照得到别人,照不见自己”
则哥儿又逼近绘歆,指着她的鼻子道:“你今儿不在灵前给我娘道歉,收回你的话,再给我娘三跪九叩,你休想活着走出这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