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朝风点头道:“正是这话。所以我第二个请求,便是希望两位不要将语娘同这些赌具联系起来。——你们可以对外说,这些都是王老幺死前给仁兴堂留下的镇帮之宝。到时语娘只在幕后操纵就可以了。”
宋远怀看了南宫雪衣一眼。王老幺是仁兴堂的人,这事,得南宫雪衣拿主意。
南宫雪衣却想得多一些。
王老幺不在了,他的家人却很难缠。
南宫雪衣就道:“既如此,就说是我爹留下来的吧。王老幺家里刚刚办了丧事,若是让人知道他留下了这么好的东西,他们家还不得被各方人士翻个底朝天?——我就不同了。仁兴堂是我南宫家世代的祖产。就算是我爹留下什么压箱底的东西,也无人怀疑到别处去。且我如今是江南第一大帮帮主的夫人,”说着,南宫雪衣就似笑非笑地瞥了宋远怀一眼,“有人要是想打我的主意,在这江南,还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范朝风就看着宋远怀,道:‘宋兄你看如何?”
宋远怀早被南宫雪衣刚才那一眼看得晕晕乎乎地,只觉得如三伏天饮了冰水一样痛快爽利。
这几个月来,南宫雪衣就没有正眼看过他,如今居然对他这般看重,宋远怀就只知道猛点头应和道:“好好没问题没问题”
南宫雪衣见宋远怀一幅不在状况中的样子,心里失笑,面上还是云淡风轻地道:“那就这样说定了。”又对安解语道:“语娘,你不会怪我抢了你的东西,占为己有吧?”
安解语笑眯眯地道:“当然不会。这些本来也不是我的,都是从别人那里借来的。”心下只暗忖,别人穿越,都是拿了诗词歌赋,名家大作来为己所用。自己却只会将这些赌博的东西拿到异世“发扬光大”。——看来历史就是有了自己这样的人,才倒退的……
范朝风听见南宫雪衣说话,便在桌子底下踢了宋远怀一脚。
宋远怀这才回过神来,便赶紧饮了杯酒以掩自己刚才的失态。又放下酒杯,对范朝风道:“安兄弟,我们仗义楼那边,也离不了你。这样吧,我把赛堂主调到仁兴堂赌坊,做语娘的保镖,你看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