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升便道:“宋远怀的辉城驻军,离那个铜矿所在地的小镇,不到一百里地。王爷何不派了宋远怀带了他的驻军,去将那个铜矿再抢过来?”
江南王听见是这个主意,就皱了眉头道:“宋远怀的兵士,才招了不到半年,且都是一群乌合之众,怎么敌得过谢地的精兵强将?”
顾升笑道:“宋远怀已成藓疥之患。让他去抢铜矿,若是赢了,他的人马必定折损殆尽。到时王爷带着大军,岂不是正好接受铜矿和辉城?”
江南王便凝神道:“若是他输了呢?”
顾升拊掌道:“若是输了,岂不正好?——王爷不费吹灰之力,就去除了一大内患。且宋远怀一死,辉城的仗义楼、仁兴堂,王爷自可以派自己人接收。到时候,无论是吉祥如意赌坊,还是天地玄黄赌坊,都是王爷麾下。那仁兴堂的银子,不就是王爷的银子?”
江南王想了半晌,才笑道:“此计甚妙——这样,你就去辉城传旨,命宋远怀一月之内,给我夺回铜矿”
顾升可不想去辉城冒险。且传旨这回事,派个内监去就尽够了,何必要劳动自己这个大佛?
想到此,顾升就对江南王道:“云妃近来有差事,要让臣下去办。臣下当然是听王爷的,可是云妃那边……?”
一说起云妃,江南王果然脸上有一丝愧色,就忙道:“既如此,你去帮云妃办事吧。我另找人去传旨。”
顾升忙躬身领命。
江南王见顾升要退出去,便叫住他,踌躇了一会儿,才道:“你在云妃面前,多替我美言几句。——我这阵子也太忙,所以顾不上她。”
顾升心里冷笑:在他面前装深情,这个江南王,委实功力还是不够。面上却恭恭敬敬地道:“王爷放心,臣下晓得。王爷为了江南的百姓鞠躬尽瘁,云妃若是知晓,也会劝王爷保重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