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传旨的是李德全,胤禛带着齐珞想要跪地侯旨,李德全笑着阻拦道“雍亲王,皇上口谕,您不用跪接。”胤禛心中有些感动,平静的点头,但还是恭敬地站立,李德全念出了圣旨,齐珞听后心中暗笑,总的来说就是当阿玛的心疼儿子,赏了一大推药材,希望儿子养好身子继续努力为他分忧,这恐怕就是皇家特定的相处一道吧。感到胤禛身上透出的暖意,齐珞觉得还是有一些心疼,胤禛等到李德全念完圣旨以后,跪下道“儿臣谢皇阿玛恩典。”齐珞一闪身,同样跪在胤禛身后,李德全将圣旨jiāo到胤禛手中,扶起他“雍亲王,皇上有恩旨,您这是……”
胤禛拿着圣旨认真的说道“皇阿玛体恤本王,但礼不可废,而且本王身子无碍,怎能坏了规矩?”李德全轻叹,看了一眼齐珞,轻声说道“四福晋,皇上有口谕,让你赋诗一首。”齐珞怔了一下,有些为难的看着胤禛,“皇阿玛怎么会让我赋诗呢?我已经好久都没有在写诗了。”
“四福晋,皇上说您灵xg未失,自然做的出好诗来,这是皇上的旨意。”李德全同样为难的开口,这种qg况,也只能奉旨抄诗了。齐珞向书房走去,胤禛和李德全自然也跟了过去,李德全轻声向胤禛解释“四阿哥请放心,这诗不会传出,皇上只是想让那个假清高的人明白,四福晋才学地位尊崇,她连提都不配提起。”
胤禛眼睛闪烁了一下,想到昨夜的密报,看来皇阿玛准备动手了,只是用齐珞才学打击她的清高,那个女人也配?好在这事不会传出去,要不然没由得失了齐珞的身份,此时胤禛才发觉,康熙对那个女人真是痛恨不已,三尺白绫都无法消恨。进了只属于齐珞的书房,李德全一眼就看见桌后挂着一幅裱好的梅雪图,旁边还提着一首小诗,看了看坐在椅子上拿着毛笔深思的齐珞,李德全轻声问“四福晋,您身后的这幅画?”
齐珞正在琢磨抄那个合适,随意答道“那是前些天,我自娱自乐之作,让李总管见笑了。”胤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李德全眼睛一亮,笑着说道“四福晋,皇上也喜欢作画,不妨让皇上品鉴一下如何?”齐珞此时抬头,眼睛露出差异,推辞道“还是不用了吧,我这水平,哪能入得了皇阿玛的眼?不要献丑了。”
“四福晋过谦了,奴才虽不懂画,但是看着这幅雪梅图,应qg应景,皇上必定喜欢。”看着齐格还想再说什么,胤禛轻咳一声“那就劳烦李总管将这幅画呈给huáng啊吗,这也算是本王福晋的一片孝心,期望能博得皇阿玛一笑。”旁边磨墨的丫头在胤禛的收一下摘下了画,卷好放在盒子里递给了李德全。
看着齐格舍不得的样子,胤禛来到她的身边,沉声道:“安心写诗不用想其他的事。”齐格用毛笔敲敲额头,心中有些怒气,起笔一杆就‘满眼生机转化钧,天公人巧日争新。预支五百年新意,到了千年又觉陈。李杜诗篇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江山代有才人年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只顾须凭自主张,纷纷艺苑满雌huáng。爱人看戏何曾见,都是随人说短长。少时学语苦难圆,只道功夫半未全。到老始知非力取,三分人事七分天。诗解穷人我未空,想因时尚不曾工。熊鱼自笑贪心甚,既要工诗又怕穷。’
可是写完以后,齐格才发掘仿佛有些不妥当,这诗有些过于大气,感到旁边的胤禛都难掩吃惊,看向他的目光呆着疑惑和审视,有心撕了这张纸,可那样岂不是yu盖弥彰?可怜巴巴的望了一眼胤禛,将写好的诗词递给了李德全,坐在那不再言语。李德全仔细小心地装好诗画。向胤禛行礼后回宫jiāo旨。
胤禛看着被打击的蔫巴巴的齐格,沉思了半晌,眼前这个多变的人儿,无论怎样都是他的,都是他儿子的额娘。没有人可以从他手中抢走。来到近前,先抱起齐珞,然后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向自己怀里靠了靠,胤禛心中满意,开口问道“爷看那首诗做的不错,你不满意?”
秦嬷嬷进来回禀“福晋,宫里来人传旨。”齐珞怔了一下,看到弘历拿着书画,正一脸兴奋地看着她,捏了一下弘历的小脸“一会额娘再陪你。”弘历抿了抿小嘴,没有说话,可怜巴巴的看着齐珞,齐珞摇头这三个孩子中间,弘历是最会撒娇的一个,轻吻了一下弘历额头,吩咐旁边的盈嬷嬷看护好弘历,才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