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拇指按在她嘴角的笑意上,低声轻咛:“等爷回来,嗯?”齐珞害羞的垂下粉面,胤禛觉得畅快不少,昨夜涌上心头的前尘往事,在她的笑容下竟然消失了,不已经早就不在意德妃了吗?还想儿时之事做什么?
等到胤禛离去之后,齐珞收拾停当,带着秦嬷嬷,想了一下还带上了紫ju去耿氏那看望弘时,面上的事qg,她不会让人挑出错来。胤禛虽然将紫ju的身世jiāo代的很清楚,但熟知历史的齐珞又怎么会不懂,紫ju就应该是粘杆儿。耿氏虽然入府早,但一向不甚得宠,所以她的院落比其他的女人偏上一些,小上一些,养育照料弘时后,齐珞也曾经想要给她调换院子,但被她婉言谢绝,规矩的叩谢齐珞的善意。
迈进耿氏的不大的院落,里面却别有一番清幽宁静,青石辅路,院子里只种着几株翠玉的松柏,回廊处摆着几盆盛开的花种,看着就经常修剪,院子里的丫头纷纷向齐络行礼请安,但眼中透着一丝惊奇,她们恐怕从来就没有想过齐珞会亲临。
进了屋子齐络扫了一眼摆设,果然符合耿氏的个xg,华贵的摆设一件皆无,但却不显的有失身份,打量着俯身行礼的耿氏,齐络暗叹,她的心思真的是不少,耐得住寂寞,荣宠不惊又懂得把握机会的人才能走到最后,在历史上耿氏陪葬妃园可是位于雍正众妃之上,还真是要小心。
“耿格格免礼。”齐络虚扶一下,“爷很关心弘时的病qg,我心中也挂念着,怎么好好的,在初夏六月就发热?”
“是俾妾没照料好弘时阿哥,请福晋责罚。”瞧见耿氏低头请罚,齐珞心中有丝不落忍,但还是开口“我晓得你也不易,但弘时在你身边,他不也是你的指望?”
耿氏偷偷的抬头望了齐珞一眼,轻声道“福晋,弘时阿哥心中还是有李侧福晋的,俾妾……”
“我知道你的难处,但只要真的用了慈母之心,弘时一定也会觉察到的,弘时要是不敬你,不说我就是王爷那也是不依的,”齐珞也不理耿氏的反应,起身道 “弘时安置在何处?”
耿氏脑子不停地转着,猜测着齐珞的用意,不管别人怎么想,她可重来就没有小瞧过齐珞,处处小心谨慎, 生恐被她抓住把柄, 武氏,李氏,富察氏的前车之鉴让她不由地更是小心几分,回神恭敬的陪着齐珞来到弘时的房间,一进门就闻到浓烈的汤药味,齐珞轻声嘟囔“弘时病得还挺重的,真真是可怜。”耿氏心中一紧 ,面露羞愧之意。
弘时的房间的摆设倒是同耿氏不尽相同,雕梁画栋,家具摆设用料也皆为上乘,镶金镶玉倒也显得富贵堂皇,八宝阁上的古董香炉应该也是她赏给耿氏的,齐珞赞道“耿格格对弘时真是用心至深,王爷也会看在眼中的。”
迈进内室药味儿更重,弘时脸色煞白,脸颊深陷,颧骨突出,一番折腾下来消瘦不少,看着让人心生疼惜。弘时见到齐珞,挣扎着想要起身,齐珞快走两步,将他重新按在chuáng榻上“你身子虚,先不要动,安心静养就是。”
“福晋。”弘时红着眼睛沙哑的轻唤,语气中带着一丝的仰慕亲近之意,齐珞面带关切的摸摸他的额头,安心的说道“我瞧着也不再发热,修养几日必会好的。”
“有劳福晋挂心。”齐珞见到弘时的沮丧哀怨的样子,不想久呆,那会让她觉得自己很自私,轻声jiāo代几句,又叮嘱好生照料弘时,便离开。
出了耿氏的院子齐珞觉得心qg还是很压抑,就连明媚的阳光都驱散不尽心中的寒意,直到瞧见可爱的弘昼在铺着厚毯子的地上翻跟头,小手捂着脸,猛然打开,逗她开心,甚至滚进齐珞的怀里,捂着小眼睛,学着小狗叫,齐珞抱紧弘昼,保护好他们才是应该做的,其他的还是随缘吧。
弘时的病还是很重,胤禛也上了几分心,有空就去看望他,但不论多晚,胤禛都不曾歇在耿氏那,或回书房或抱着齐珞入睡。
胤禛多了几分信任,齐珞更是带了些撒娇的痴缠,让他更是放不下,娇宠齐珞真的仿佛成了他的习惯。
齐络对弘时的病没有过多的疑心,胤禛也不愿起疑,但敏感的弘旻却从中瞧出了蛛丝马迹。所有人都晓得雍亲王嫡长子有耳疾听不见悄声之言,王府的下人更是晓得一清二楚,有些时候背着弘旻悄声谈论一些闲言碎语,从不见弘旻有何反应,更是大胆起来,这样一来,弘旻有兴致的听见了许多王府私密之事,其实有时下人反倒是消息最灵通的。装作无事偷听人说悄悄话,这也是他不多的乐事之一。
胤禛拇指按在她嘴角的笑意上,低声轻咛:“等爷回来,嗯?”齐珞害羞的垂下粉面,胤禛觉得畅快不少,昨夜涌上心头的前尘往事,在她的笑容下竟然消失了,不已经早就不在意德妃了吗?还想儿时之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