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珞带着舞曦行礼后,退了出去,太后明了康熙应该有话要说,也命令宫女退了出去,殿里只余下他们母子,康熙此时才变了脸色,眼里透着愤怒,太后轻声问道“皇帝,可是难事?”
“皇额娘,朕真的想废了德妃,她竟然再三对老四福晋下手,难道老四就不是她儿子?竟用如此下作的手段,若不是那丫头谨慎,好悬就着了她的道。”康熙将那个宫女传话的事qg讲了出来,狠狠的锤了一下木塌,愤恨的说道“若那丫头真的传出些不守妇道的事,那老四该如何?朕的致远公该如何?”
“是哀家没有管理好慈宁宫,竟然在眼皮底下出岔子。”太后也一脸的不悦,更不由得有一丝后怕,竟然用董氏的名义,那母女本就感qg很深,齐珞若不是不谨慎,难保真会让她得逞,又该如何同仔细照料自己的董氏jiāo代?“那个传话的宫女处置了?皇帝,这事得封严了,若露出半分,那宫里宫外的人就会传的活灵活现。”
“朕已经料理gān净,若不是牵扯到老四朕也不会如此为难。”康熙心中有几分无力,嘲讽的说道“朕还要给她瞒着,若让老四知晓,那朕的儿子会伤心,老四虽然看着心硬如铁,但对德妃还是有一丝期盼,朕怎么忍心再让他难过?”
“德妃,哀家会处理,你且放宽心。”太后轻声问道“皇帝刚刚在殿外?”
康熙缓和了神qg,脸上透出了一丝的愉悦,轻笑的开口“不止朕在殿外,老四也在,若不是朕拦着奴才不让通禀,哪能听到老四福晋的话?”叹了一口气“朕还真是对不住弘旻,那孩子可惜了。”
“皇帝不晓得弘旻,他的志向不在承爵,他呀,将来也是个……”太后嗓子发gān,咳嗽个不停,康熙捶着她的后背,自责的说道:“儿子让皇额娘忧心了。”
太后摆摆手,抿了一口茶,润润喉咙,止住咳嗽“不碍事,碍事,皇帝你是由姑姑教养长大,哀家明白的。”
“皇额娘。”康熙声音也带着一丝的哽咽,他从小就在孝庄身边,自是对太后有几分真qg,尤其是孝庄临去前,叮咛他要好好的孝顺太后,更是仔细太医陈奏的病qg,若是太后真的去了,那整个天下再无一人能陪着他说话,难道他真的老了,以前的事总是浮现在眼前,甚至对以群臣宗室压他的胤祀都能容忍,“皇额娘,您为了朕,也要仔细身子。”
“哀家的身子最是明白,最近哀家总是梦见姑姑,她在召唤哀家,恐怕哀家陪不了皇帝多久。”太后止住康熙的口,拉着他的手,不放心的叮咛“皇帝,虽然二阿哥不孝,但他是元后嫡子,又是姑姑最为看重的孙子,哀家希望你能给他留下一条血脉。”
“胤礽,胤礽。”康熙心中也不好受,那也是他最疼爱看重的儿子,“皇额娘,朕答应你。”
“还有就是致远公,皇帝,哀家不晓得你怎么想,但对于董氏,哀家真的将她当成女儿一般,所以哀家若是去了,慈宁宫内的物什,除了一些留给老五,剩下的哀家都会留给她。”
“皇额娘做主就是。”太后欣慰的点点头,康熙又反复叮咛太后要将养好身子,才起身离去,看着康熙消瘦孤寂的背景,“他有致远公陪着,姑姑你也可以安心一些。”
齐珞同舞曦在日头快落山的时出了宫门,天边火烧云染红了天际,给金碧辉煌的紫禁城渡上了一层淡淡的红光。待奉了太后大半天,齐珞觉得很累,尤其是又发生宫女传话的事qg,刚刚没有细想,现在想来,更是觉得心惊,脚有些软,花盆底也踩不稳,秦嬷嬷忙上前扶住,舞曦也一脸关切的问道“额娘,你觉得怎么样?”
“没事,只是身子乏,舞曦今日做得很好,额娘的女儿也懂事长大了。”靠在秦嬷嬷的身上,齐珞摸摸舞曦的头,又过了一会,属于率领雍亲王府的马车到了,就连上马车都很是费劲,车帘里伸出一只手,拉住齐珞的胳膊,将她拽了进去,里面胤禛的声音传来“秦嬷嬷,你带着舞曦乘另一辆。”
齐珞想要张嘴,却被胤禛用手指堵住,马车平稳的向雍亲王府行进。想要移开胤禛的手指,但却被他幽暗越发显得如墨般漆黑的眼睛制止,胤禛轻轻的再她的唇上摩擦,仿佛在感觉那份柔软,齐珞仿佛被定住一般,发愣的望进胤禛平静无光却透着危险漩涡的眼底,仿佛真的要将她卷进去,吞噬掉。
“皇玛姆,这是孙媳的本分,当不得您如此夸赞。”康熙并没有说什么赏赐赞赏的话,陈声道“你的孝心朕知晓,瞧着时辰也不早了,你先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