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罪该万死,奴才罪该万死。”
武丹将军将头磕得砰砰直响,康熙叹了一口气,他何尝不明了武丹的衷心,“十四阿哥真是在太后病重的时候,饮酒纵yu?”
“回皇上,十四爷前几日被十爷拉去饮酒,而且最近一段,十四爷也常常宴请兵部的属官,至于纵yu?奴才实在是不晓得。”
“老十四,老十四。”康熙心下觉得十分的失望,胤祯是有才gān的,若是用好了会是胤禛的助力,不过如今看来他同老八一样,都被皇位耀花了眼。
眼里闪过一丝的怒气,康熙也同样很为难,虽然他有心为胤禛将来做安排,但当皇帝已久,又有废太子的教训,虽然意属胤禛,但帝王心术,对权力的掌控yu望让他不会完全的相信胤禛,更不准许胤禛此时就是众望所归的皇位继承人。所以他对胤祯是宠爱有加的,可如
今胤祯出了这种不孝的事qg,要是不处置,那大清以孝立国就是笑柄,若是重重的处置,必然会引起八阿哥等人的反弹,到时朝局一乱,那后果不堪设想。
“武丹,这次朕暂且记下你的过错,若是再有此类事,你就提头来见朕。”
“奴才叩谢皇上不罪之恩,奴才一定恪尽职守,请皇上放心。”武丹磕头后退了出去,在大殿之外,看见跪在冰冷的青砖上的胤祯,他的肩头已经落满了雪花,甚至身子不由得打着冷颤,脸色僵硬惨白,嘴唇发紫,就是如此胤祯还是执着的跪着,武丹看看已升到正空中的明月,觉得这雪是越下越大,暗暗叹了一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行事不够谨慎?
走远时武丹回头,看见胤祯已经起身,被内侍扶着进了东暖阁,父子亲qg哪是说断就断的?不过十四阿哥这罪可是没少遭。
扑面而来的热气,让浑身冰冷的胤祯更是颤抖个不停,手脚都不听使唤,跪爬到康熙进前“皇…皇…阿玛,儿子来…向你请罪,儿子…没有…儿子罪该万死。”
“李德全,扶老十四起身。”胤祯想要摆脱李德全的搀扶,“起来回话,你这样朕瞧着也不好受。”
胤祯摇摇晃晃的起身,脸上倒不是苍白而是通红,脑子很晕,但qiáng打着jg神“皇阿玛,儿子…儿子 不是喊冤,儿子真是被完颜氏所误,没成想她心胸狭窄善妒,让…让…有身子的如玉…伺候,如玉年岁小,又一向纯静出尘,儿子本就偏疼他几分,也曾许诺若是她能添血脉,就请封为侧福晋,完颜氏善妒她,儿子,儿子,皇阿玛,儿子血脉单薄,怎能那子嗣不当回事?若是晓得如玉有了身子,死也不会让她伺候。”
康熙盯着胤祯,并没有说话,“皇阿玛,这事儿子觉得丢脸,就没提起,儿子再不孝,哪能真的在皇玛嬷病重的时候行房?尤其是最近儿子忙于兵部的差事,早出晚归,又担忧皇玛嬷的病qg,皇阿玛,儿子知错。”
“真是如此?”胤祯连连点头,发誓“皇阿玛,儿子不敢欺骗你,所言句句属实,若是有半句虚言,儿子愿,愿……”头晕得更厉
害,身子向前倒,李德全忙搀扶住。
“老十四,你的xg格脱挑好动,朕也是晓得的,但若说你不孝,朕也不信。”康熙听他这么一说,仿佛找到了一个好缘由,“你
福晋,若是真的贤惠又何至于此?你府里那些不成体统的事qg,朕很是失望,当初德妃给你千挑万选的完颜氏,朕瞧着就不太稳妥,想要给你另指福晋,哪知德妃偏偏看重她,没成想她竟然如此不晓得轻重,她怎配为皇子福晋?”
“皇阿玛,儿子,儿子已经狠狠的责罚了她,而且她身子本就不好又羞愧难当已经病倒,儿子已经将府里的事qgjiāo给年氏代管,让她养好身子,随便闭门思过。”
“你府中的事qg,朕也不想多过问。”康熙垂下眼帘,敛去眼里的冰冷“但这事朕要不罚你,也无法对天下百姓jiāo代,大清又何以立国?胤祯,朕革去你贝勒爵位,降为贝子,你可服气?”
“谢皇阿玛,儿子宁愿无爵也想让皇玛姆身体安康,儿子…儿子…”胤祯没有说完,就晕了过去。
康熙瞧了一眼,抬手吩咐“送十四贝子出宫。”内侍架着胤祯走了出去,凉风一chui,胤祯眼球不由得微微转动,康熙的话,仿佛印在他的脑海里,当初额娘若不是中意完颜氏,那自己是不是就有机会娶到凌柱的嫡女?是不是这样?胤祯浑身发烫,混浆浆的脑子容不得他多想,几乎跪了六个时辰已经彻底耗尽了他的体力,康熙对他的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也让他心安,虽然降为贝子,还在有机会再升上去,放下心qg的胤祯彻底的晕了过去。
“奴才罪该万死,奴才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