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妾不敢。”耿氏直挺挺的噗通一声跪在齐珞面前,“不敢?你还有不敢的事?”齐珞语气更是透着几分不屑,双目闪动着锐利的光芒,耿氏忍不住缩了缩身子,低泣“弘时阿哥是个有志气的,想要好好进学,yu光耀王府门楣,贪晚读书着了凉,请福晋体谅弘时阿哥求学苦读之心,是俾妾没有照料好弘时。婢妾该死。”
“你是该死,耿格格你可不要忘了,我阿玛可是献过医书。”齐珞轻拍一下桌子,‘啪’的一声震得屋里众人不由得一哆嗦,“等太医诊治过了,若真如我瞧得那般,就是我饶得了你,王爷也容不得。”
“紫英,你去把伺候弘时的丫头都先拘起来,省的她们浑说,坏了弘时的名声,失了王府的脸面。”紫英应了一声,领命下去办事,宋氏恭敬的低头瞧了一眼脸色苍白的耿氏,嘴角微微上翘。其他人也都不敢再出声,生恐搅进这趟浑水里。片刻之后,太医匆忙进来“奴才给雍亲王福晋请安。”
“免”齐珞指了一下chuáng上躺着的弘时“你去瞧瞧,弘时为何发热不醒?是不是昨夜着了凉?”宋氏带着几名格格站到齐珞身后,只有耿氏还跪在屋子中间,尤为的突出。太医低头,眼角余光扫了一眼便将屋中的状况摸个大概,雍亲王庶长子养在格格身边,满京城没有不知晓的,来到chuáng前,手搭在弘时的手腕处,摸脉半饷,更是心下明了,想到康熙所赐的贤良淑德,太医轻舒一口气,起身来到齐珞近前,躬身行礼“弘时阿哥昨夜确实着了凉,因此发热,奴才开几幅汤药,修养几日必会好转,只是……”
“只是什么?”齐珞挑了挑眉,太医面露为难之色,压低声音到“弘时阿哥身子有几分虚,伤了肾水还是要仔细保养才是,弘时阿哥身子火气旺,可多饮凉茶败火,红袖添香虽是美事,还是要节制为好。”耿氏听后身子发软,瘫坐在地上,抬头想要喊冤,齐珞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将她yu说的话封到了嘴中。
齐珞白玉般的手搭在楠木的圆桌上,无名指上带着的紫钻戒指在烛光的映衬下发出妖艳神秘的光亮,耀人双目“太医所言,我晓得了,弘时手不释卷,偏爱贪晚温书,除了上书房的功课,王爷有亲自请了几个饱学之士教导他,我也曾劝过他要仔细身子,可不有那句话嘛,慈母多败儿,王爷对他寄望颇深,我也只能在吃穿上多注意一些,昨夜起了夜风,他贪晚温书着了凉,太医,你是这么诊治的吧。”
太医抬头,齐珞沉静如夜泉一般清澈的双眸。虽兴不起一丝波澜,但却让人不免沉醉其中,不忍违其心意,不自觉的点头“确如福晋所言,弘时阿哥温书时着了凉。”
齐珞嘴角绽放出如月光般轻柔的笑意“真是辛苦太医走这一趟,下去给弘时开药方吧,若是要用好药材,你尽管说就是了,若是王府短缺,我可以进宫求皇阿玛恩赏,一定要让弘时的身子好转起来,如何也不能留下暗疾。”
“谨遵福晋吩咐。”太医行礼后退了出去,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能执掌用亲王府之人,果然不是简单的,丝毫不敢大意,太医稍做深思,提起早已准备妥当的笔墨写下方子,chuigān后递给高全,动了动耳朵,听见室内毫无声响,连赏钱都顾不得要,快步出了雍亲王府,等离得老远时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等到太医走后,汤药已经煎好端上来,齐珞用眼神示意弘时的奶娘服侍用药,耿氏才如梦方醒,由于跪得时辰不短,膝盖麻木酸胀,但她也顾不得,跪爬到齐珞身前,哀求到“福晋,婢妾确实不知qg,蒙您看重,弘时阿哥从小养在婢妾身边,婢妾带他如亲生,丝毫不敢大意,没曾想,没成想那个贱婢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勾搭坏了弘时,婢妾是冤枉啊,婢妾……”
耿氏的哭声越来越大,chuáng上的弘时紧闭双目喝药,迷糊的轻言“吵死了,哪个奴婢这么吵闹?”
“住嘴。”齐珞轻喝,起身再次来到chuáng前,仔细的瞧了瞧弘时,轻声吩咐弘时的嬷嬷“你可要好生伺候着,若是弘时再着了凉加重病qg,你就主动去领板子吧。”嬷嬷郑重的点头“请福晋放心,奴婢醒的。”
齐珞头也没回留下一句“你们随我来。”转身出了内室,众人连忙跟随,耿氏颤颤巍巍的起身,双腿又软又麻,不听使唤,狠狠的捶了两下,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
“婢妾不敢。”耿氏直挺挺的噗通一声跪在齐珞面前,“不敢?你还有不敢的事?”齐珞语气更是透着几分不屑,双目闪动着锐利的光芒,耿氏忍不住缩了缩身子,低泣“弘时阿哥是个有志气的,想要好好进学,yu光耀王府门楣,贪晚读书着了凉,请福晋体谅弘时阿哥求学苦读之心,是俾妾没有照料好弘时。婢妾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