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珞看着外面被风chui动的树枝,上面已不见一片树叶,一派萧条落寞之色,轻声感叹“还真是山雨yu来风满楼,他能否得偿所愿,将来又会如何?”这些问题最近总是纠缠着她,甚至在梦中都睡不得踏实,梦境里虽然桥不清楚,却总是纷纷攘攘。
多年的夺嫡大戏即将落幕,齐珞也收起了往日的悠闲自得,对雍亲王府的掌控也更严厉,丝毫的错都不能出,也不再顾及,沉着脸免去侧福晋格格们的晨昏定请,命令她们不许出院落,老实的绣佛经为康熙祈福。
甚至一改对弘时的莫不过问,苦口婆心劝说莫要同外人有牵扯,看着弘时脸上透出的不在意,以及偶尔流露出的一分热切执着,甚至隐含着丝丝的抱怨。齐珞压住心中不耐,淡然的开口“弘时,我再劝你一句,德妃娘娘身子不好,需要静养,你还是莫要打扰到她。”
弘时愣了一愣,脸上透着怒气“你让人跟着我?”见齐珞似笑非笑的神qg,仿佛对他一分的都不在意,更是恼羞成怒,高声说道“我可不像你一样,阿玛改了宗牒就不认玛姆,无qg无义,贪恋嫡子的尊荣,玛姆说的对,娶妻当娶贤,就是你背后挑拔,阿玛才同玛姆生分,致远公凌柱妄言才会让皇玛法改……”
齐珞抬手扇了弘时一个嘴巴,往日沉静如水的眼里仿佛两簇燃烧的火焰,如玉柔和的娇容透着厉色,盯着弘时,训斥道“你再说一遍,不忠不孝的人是谁?是王爷吗?弘时,你竟然如此糊涂,我不信你不晓得德妃娘娘的心思。”
“你……你……竟然敢打我?你凭什么?”弘时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他心中明白胤禛嫡子的身份有多么重要,可是嫡子,也是他心中永远的痛楚,那就意味着他永远也无法承爵。
“我是雍亲王福晋,是你的嫡母,难道还打不得你?”齐珞心中恼怒,弘时对她怨恨,可以原谅,毕竟她对弘时仅仅比陌生人要好上一线,但他对胤禛的怨恨,让齐珞察觉到历史的沉重,想到她当初的誓言,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弘时,不管你对我有何看法,你阿玛对你的慈父之心不见得比弘旻他们少,你想要得王爷的重视,不妨也多想一想你真心的付出了多少。”
弘时呆呆的看着齐珞,有几分不知所措,秦嬷嬷快步走了进来,到近前低声回禀道“福晋,皇上使人来,让你入畅chun园侍疾。”弘时听闻,低头慢慢的隐去眼底的迷茫,重现厉色执着,以前是亲王爵位,那将来兴许就是…又怎么能轻易的放弃?
“弘时,你闭门思过吧。”齐珞起身向外走去,轻飘飘的留下了一句吩咐“弘时禁足,不许出王府一步。”
第五百二十一章 一代帝王(中)
既然康熙命令她去畅chun园侍疾,齐珞在装扮上很是费了一番心思,太素气太艳丽都不好,以免落下口实,图惹无谓的是非。挑了一件宝蓝色斜襟盘扣的正式旗装,仅在袍袖角滚烫着几道暗纹,头面首饰也都由白蓝色宝石攒成,略施脂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齐珞暗自点头,少了几分的甜美轻灵,多了几分的成熟稳重,尤其是妇人的风韵尽显无疑。
手腕处只带着佟皇后留下的那串佛珠,齐珞也不晓得为何,今日的佛珠仿佛同以前不太一样,但非要指出哪不同,又想不出来,轻敲自己脑壳,暗骂自己怎么也迷信起来?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雍亲王福晋的马车驶进畅chun园受到了众人的关注,毕竟她是唯一一个依圣命侍疾的皇子福晋。齐珞第一次来畅chun园,觉得相对皇宫的压抑庄重,更多了几分的自在悠闲,难怪康熙一直把这当成养病的福地。园子里的亭台殿宇,jg致小巧,也同紫禁城略有不同。
齐珞怀有心事,再加上四周人的打量,也不管四下张望,微垂着脑袋,谨慎小心的跟随着内侍向康熙居住的地方行进。
见到齐珞,李德全早早迎了上来,打千行礼“奴才给四福晋请安。”
“李总管免礼。”齐珞虚浮一把,对于康熙跟前的太监总管,她一向很有善意,而且李德全的人不错,谨慎又忠心,好像胤禛继位以后,太监总管也是他,不晓得是不是记错了,那跟随在他身边忠心耿耿的高福呢?胤禛的多疑和清算让齐珞心中泛起一分的寒意。
“四福晋,皇上命奴才领您进去。”齐珞收回神qg,低头看看手上的钻戒,眼底划过一分的担忧,随那轻展笑颜,他始终是疼爱自己的,若是站在他身边,许是安全的吧。
齐珞看着外面被风chui动的树枝,上面已不见一片树叶,一派萧条落寞之色,轻声感叹“还真是山雨yu来风满楼,他能否得偿所愿,将来又会如何?”这些问题最近总是纠缠着她,甚至在梦中都睡不得踏实,梦境里虽然桥不清楚,却总是纷纷攘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