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忘进胤禛已然睁开有几分幽暗的双眸,齐珞咬着下唇还是将话说了出来“弘辉应被追封为亲王。”觉察到胤禛将她的腰肢勒得更紧,轻声说道“我知晓您的疼宠之意,我对您也…也是喜欢的,更不想让您担着刻薄不念父子之qg的名声。”
“你可知晓,若是弘辉追封为亲王,那拉氏就得追封为后。”胤禛还是盯着齐珞,毫不放松,深幽如夜空的鹰隼中透着猜忌,疼惜,甚至还有一分的气愤,齐珞脸上扬起温暖的笑意,抚平了他心中的恼怒,轻启朱唇“皇上,您一向知晓,我从不在意那些虚名……”
纤细的手指压在胤禛想要开口的嘴唇之上,柔声说道“我只晓得现在伴在您身边是我,将来您身边的也只能是我。”胤禛扯动嘴角,不是她又会是谁?叹气道“弘辉朕心疼,但朕……朕如何也不能追封他为亲王,你听朕说,这不是仅仅是关联到你的元后之位,更是为弘旻他们好,朕既然敢为,就不怕被后人说长道短。”
胤禛的胸口,听见砰砰的心跳声,他的新政,对隆科多等人的刻薄,以及对他的兄弟们的薄待,都能看出他真是不怕担骂名,想到当初在现代时看见的雍正亲批的奏折,‘朕就是这样的汉子。’泪珠滚落在他的胸口,低声说道“可是……可是我……我心疼……”
抬头泪眼朦胧的望着胤禛,语气里带着恳求“皇上,您就追封那拉福晋为皇后吧,只要您将我放在心中就好,尽享皇后尊荣的我又何必同死去那拉氏相较?其实比起这些虚名,我更……在意……”说还是不说?齐珞心中有几分踌躇,暗想时机也算司恰当,合上眼睛,感伤的开口,“我更怕……用凤印。”
“用凤印?”胤禛微皱眉头,不知晓她此话的由来,想了半晌,才低声的问道“翻牌子侍寝之后的用凤印?“见她眼角的泪珠犹如断线的一揽子一般滚落,伸手擦净,无奈的叹气“看来朕同你说的话,你是根本就没弄明白,还是你不信朕。”
“我是不信自己,不信这宫中的规矩。”齐珞嘴边露出自嘲的笑意,淡然的说道“我只是一个平常的女人,年华也总有逝去之时,而您……您是万民的主人,大清的皇上,弱水三千任君取之,如花骨朵一般含苞待放的秀女又怎么会少了?”
胤禛眼里透着疼惜却更多的是无奈,捏住她的小鼻子,带着几许愤怒的说道“如今廉亲王他们并不安分,朕忙于政事,自然不会沉迷美色,等朕平稳朝局之后,就会长住圆明园,朕当初在园子里说过的话,你都忘记不成?”
齐珞努力的回想,当初胤禛在圆明园‘养病’时涅!磐手/打团好像说了许多,脑子里仿佛又那分印象,却模糊不清,只记得圆明园前的眼泪,以及那几日温馨的相处,胤禛更是被她气得不行,带着几许赌气惩罚的敲了齐珞的脑袋,“自己想,你别指望朕再说一遍。”随即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齐珞撇撇嘴,拼命的回忆,可是却架不住倦意上涌,脑袋混浆浆的,似梦似醒之间,仿佛回到了圆明园,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们当时在园子里相处,畅游,骑马,教育弘历,甚至还有球球——突然有一句话闪过,齐珞猛然那睁开眼睛,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胤禛,惊愕慢慢的隐去,乌黑仿若星辰坠入的眼里透着感动,蹭进胤禛怀里,“我记起来了,是——是——”
“不许说出来,放在心中就好。”齐珞嫣然浅笑,这个别扭的雍正皇帝,轻轻的嗯了一声,“圆明园只有你一人,爷不会让任何女人踏足此地。”
此时恂贝勒府里乱成一团,自从允禵回府之后,就再也挺不住晕了过去,完颜氏等人心中焦躁,安顿好允禵之后,匆忙传太医进府,由于此时允禵仅是贝勒,太医虽然赶到,但却比往日慢上不少,而且神态也仅算恭敬,完颜氏虽然觉得扫了面子,但此时哪还敢张扬行事?好言好语的请太医诊治。
随即唤来允禵的随从问明经过,完颜氏更是心慌意乱,就连手中的帕子落地都不知晓,除了年氏之外,允禵其他的女人并不得宠,也知晓她们之间的争夺府中大权,所以丝毫不敢cha足在完颜氏和年氏之间,可今日听说允禵虽然保住了贝勒爵位,但却只落得固山贝子行走,这还是为了给皇后积福,允禵的俸银又降了,都忍不住低泣起来。
“我倒想起一件事来。”齐珞费力的睁开眼睛,有些事是绕不过去的,轻声说道“就是那拉福晋,今日在太和殿内,恂贝勒应是在为她不平吧…还有…还有就是早夭的弘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