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虽然一本正经的领命,但心中也不由得暗笑,除了皇后娘娘,还真没有人让皇上如此的惦记着,生恐委屈了一分,随即想到皇后如今是受不得凉的,也心有忧虑,若是没有皇后相伴,那坐在龙椅上之人,会更孤独吧,记起康熙在世时所言,李德全觉得眼睛有些湿润,将她指给四阿哥,是您最英明的决定。
“为何不多睡一会,朕看天还没亮呢。”胤禛盘腿坐在铺陈着厚垫子的暖炕之上,在他面前放着方方正正的炕桌,上面摆着堆积的奏折,笔墨纸砚,一盏跳动的烛火,在齐珞眼前勾勒出雍正皇帝勤勉的画面。
真是江山易改本xg难移,齐珞坐在了炕桌的另一侧,双手抱着膝盖,后背倚着后面的红木鎏金刻花的柜子,下颚拄着膝盖,既不言语也不抱怨的看着对面之人,胤禛觉得很是别扭,知晓以她的xg子,不论自己说什么,她都会坐在这,若是恶语相向,自己也担忧她信以为真,伤了神更让人费心。
“朕批完这些,就去安睡——”齐珞见还有小半叠的奏折,看看已经有些蒙蒙亮的外面,很是无语,天就要亮了他这是安慰谁呢?随即想到,抄了两日的佛经,折子一定堆积很多,再加上由于甘肃总督的事qg引起来的动dàng,他真的有很多的事qg要处理,就是qiáng压着他睡觉,他也睡不着,陪着吧,反正自己白天有时间补眠,轻抚一下脸颊,做一个面膜,熬夜的肌肤会好上一些。
想通的齐珞身上再也不见刚刚有些幽怨的神qg,动了动身子,跪坐在垫子上,亲自挑亮了蜡烛,后又将温热的茶盏向胤禛方向推了推,动手整理胤禛已经批奏过的折子,让炕桌上显得更整齐一些。
胤禛见状后,嘴边扯出一丝笑意,埋头提笔看起了折子,齐珞本来对这些折子没有兴致,也不想让胤禛疑心,只是匆匆整理,可她不是能熬夜之人,用手遮掩着嘴打了一个哈气,却将折子碰到了地上,齐珞忙起身将散开的折子捡了起来,轻拍上面的灰尘,尴尬的轻言“东暖阁收拾的很gān净,没有摔沾染到灰尘,也没有——”
她停住了口,拿着折子细读起来,尤其是雍正的朱批,更是引她侧目,早就知晓他的心思,没想到他会做的如此的坚决,皇贵妃?将折子放在了旁边,看着胤禛轻声的说道“皇上——那拉福晋再有错,她都已然过世许久,还是——追封为皇后吧。”
“此事容不得你cha嘴。”胤禛头都没有抬,怎么偏偏让她瞧见了那份折子?仿佛找理由一般,低沉着声音说道“朕追封她为皇贵妃都已然是抬举了,当初她竟然敢抛下朕——还有她娘家的居心叵测,若不是念着当初朕没开府时,在宫中也受过委屈,朕就连皇贵妃也不会封。”
齐珞倒不是为那拉氏不平,也不是圣母的非要给她个皇后名分不可,只是在她的观念里,死后再大的荣耀都没有生前的相伴幸福来的重要,抓不住眼前的人,那些虚名有何意义,并不是埋在一起来世就会相伴,若是真有来世,那除非胤禛只有她一个女人,否则自己——宁愿不相识的擦肩而过,也不要再做他的福晋,他的皇后。
垂着眼帘敛去眼底的哀怨委屈,脱下软鞋,爬上炕,跪在在胤禛身后,手虚空僵硬了一瞬,才慢慢的环上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上,轻起朱唇“皇上,我真的是心疼您,不想——不想您被那些藏在暗处之人散播您不念旧qg,借着追封之事非议您,惹得不了解实qg的百姓议论纷纷,进而影响您的新政,皇上,天下皆知,我已然是您的元后,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而且——”
齐珞停顿了一瞬,才继续说道:“我不是大度之人,但在名分上却真的不是看得那般重,您疼宠于我,那我更不能辜负了您的qg意,我——不是菟丝花,也想护着您,不想您名声因这些小事受损。”
“真的不在意?”齐珞咬着嘴唇,觉得还是实话实说的好,有几分不甘羞愧的压低声音开口道:“在意又如何,谁让我生的晚呢,其实我也是有虚荣心的,若是您当初讨我做侧福晋或者是格格,我是一定不会甘心,皇阿玛以正妻指婚,让我们的婚礼盛大隆重,您又以真心待我,封后大典庄重奢华,若是我再不满意,老天爷会看不过去眼的,兴许……”
没待齐珞说完,胤禛从后将她搅在怀中低喝道“住口,朕不许你胡说。”齐珞嫣然浅笑,揉开了他因担忧紧皱的眉头,“您是老天也厚爱善待之人,所以我才会来到您身边。”若不是厚爱,她又怎么会穿越?
李德全虽然一本正经的领命,但心中也不由得暗笑,除了皇后娘娘,还真没有人让皇上如此的惦记着,生恐委屈了一分,随即想到皇后如今是受不得凉的,也心有忧虑,若是没有皇后相伴,那坐在龙椅上之人,会更孤独吧,记起康熙在世时所言,李德全觉得眼睛有些湿润,将她指给四阿哥,是您最英明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