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朕没事。”胤禛垂下眼帘,掐灭实言相告一思,将她揽入怀中,目光落在福海之上。他再也不会轻易的信任太医所言,什么不能再有身子?若是万一再也不想重现齐珞生弘晏盼曦时的qg景,宫中秘法很多,胤禛命人找了半晌才找到完全对齐珞身子无害的药方,亲自喂她喝下,虽然无悔,可还是觉得不好受,经手之人没有留下活口,就担忧怀中的人知晓。
“那些乱党朕从来就没有放在眼中,他们只是蚂蚁撼树而已,成不了大气候,朕心中忧虑的始终是台湾,郑家在那经营了太久,而且当地的人民风彪悍,又有外邦之人相助,若是闹的太凶,朕会出兵,省得江南引起战乱,那如今可是大清的粮仓。”
齐珞翻身后背靠在胤禛胸膛上,浓密的睫毛像扇子一样垂着,胤禛本打算派齐珏去福建,但是由于自己正坐月子,身子不大好,不得伤神,也可能胤禛觉得派齐珏领兵,有些小题大,所以将他留在身边,避免了自己亲自教养的齐珏向乱党挥刀,虽然明白将来这种事惜,齐珏避免不了,但在齐珞心中就是不舒服,这恐怕就是一种鸵鸟心态吧,可如今这种环境,她又能改变多少?
“怎么?还有气?”胤禛见齐珞变了脸色,有几分担忧,试探的问道“是廉郡王福晋,你还在意她的妄言?”
“皇上,那些事我从来就没放在心上过。”齐珞放下心中的担忧,早平定叛乱也好,省得牵扯到更多无知盲从的百姓,其实清朝也好,明朝也罢,都不是统治者吗?百姓能过平安过活,没有那些屈ru史,圆明园能让后人看到,而不是那几根耻ru的柱子残骸,才是自己应该努力做的。
“我多一句嘴,台湾倒也是小事,以一隅抗整个大清实属不智,您必会平定,只是”齐珞身上透着从来没有过的锐利愤恨,不善的说道“只是那些洋人,他们才是最可恨的,他们仗着船坚pào利欺ru别国,是最无耻,从三皇五帝到如今,历史最为悠久,从来都是天邦上国,万邦来朝,哪能让他们跳脚生事?”
“好了,朕知晓。”胤禧轻嗅着齐珞身上的梅花香味,她倒确实是致远公的女儿,凌柱不顾嫌疑,退隐之后,首次上了折子,阐述利害,虽然不明白他为何不来圆明园,但接到那份激昂一心想让自己成就威名的折子,胤禛心中还是很温暖,更何况还有齐珏,总是在耳边唠叨,让自尊心极qiáng的胤禛更是下定决,让他们那些不知礼仪的西洋人见识一下大清的威里,何为天朝上国。
“皇上是缺银子?”齐珞是有些不甘心,胤禛好笑的摇摇头,沉声问道“你又看重什么?朕赏给你。”
齐珞愣住了,qiáng压住冲口而出的冲动,还是要同父亲商量一下,有些事还真的父亲提出来才行,总是qiáng出头,雍正一定会怀疑,他哪怕对自己有qg,也不会忘记他帝王欠身份,而且那些无孔不入的御史文人可是不会轻饶了自己,哪怕是独占争宠的皇后也不行。
“看重什么都会赏?”齐珞指尖划过他的手背,留下了白白的两道划痕,轻启朱唇吐气如兰“皇上,我想让弘晏盼曦的抓周之礼放在圆明园晚上,而且您可不能忘记,您答应过我的,去江南。”
“弘晏盼曦的满月才过了没几日,你就想着抓周了?朕依你,至于江南”胤禛特意吊着齐珞,果然中招,她猛然转过身,眼里透着渴望哀求,甚至还有一丝的威胁,“君无戏言,君无戏言。”
胤禛同她鼻尖相碰,低沉暗哑的说道“朕说过的话不会望,只是朕答应的是去年吧,谁叫你去不成呢?”
“你欺负我,这怪谁?还不是都是你”胤禛含住了她的唇瓣,将她的抱怨的话吞进腹中,被微波摇动着的船只,轻拂的纱帘,桌子上摆放的温热的茶水和玻璃杯中装着的果汁,船藏角处燃起的迷迭暗香
过了好半晌,齐珞才挣脱,胤禛的双手却在她的身上揉捏着,齐珞迅速的跳了起来,羞红了脸颊,眼里染上一丝的qgyu,几许的水雾,匆忙的整理有些凌乱的旗袍,向胤禛幽怨的一瞥。
“您您到底答不答应?”胤禛起身,先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时辰,是该去处理政务,沉声吩咐“上岸。”
“皇上,您怎么了?”齐珞从来没见过胤禛qg绪如此波动外漏凑上前去,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您是在为福建的动乱发愁?还是为了台湾的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