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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队长是带着何方芝和张向民一起来的。只不过这人一向沉默寡言,张向阳也是凑近才看清来的人是他哥。

四个大男人齐心协力终于把这两人拖到生产队的打谷场上。

张大队长担心事情有变,立刻决定要让大家伙全都知道这两人的丑事,省得再给别人翻盘的机会。他连夜到大队办公室拿了喇叭,挨家挨户通知社员过来开会。十五岁以上的,只要能走的,全都要过来。

流|氓罪,可不是个简单的罪名。前几年,他们东方生产队的大队书记就因强|奸那些女知青被枪|毙。

现在听说又有人犯了流|氓罪,虽然大家干了一天的农活都很困,可听说有戏可看,立刻精神抖擞,套上衣服,拿着个蒲扇,跑到打谷场这边来了。

这年代也没什么娱乐活动,大家伙最喜欢说些东家长,西家短的八卦。

因为魏玉红是知青,所以也有人去通知了。

大家伙围着这两人指指点点,张大队长蹲在边上,脸色沉得吓人。

妇女主任张草花见她哥一直在抽烟袋锅子,心知他这是有心事解不开,只能自己来了。

她挺直腰板走到临时搭的台子上,看着底下乌秧秧的脑袋,万分痛心地说,“在村东头的那片高粱地里,我们无意中发现这两人在耍流|氓。丢人!太丢人了!一个是上下下乡的识青年,一个是已经娶妻生子的贫下中农,居然受了万恶的资产阶级所腐朽,是谁的错?”

底下人面面相觑,有个人带头骂道,“是他们的错。自甘堕落。咱们可都是清清白白的。”

底下的人全都举着拳头附和。争先恐后表清白,好似晚了一步,他们就跟这两人一样都是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