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天都忙啥呢?我每次下班过来,你都不见人影了。”吃了好几回比闭门羹,倒是把彭家木的好奇心勾起来了。
张向阳边拆信边跟他解释,“我这还不是想着能早点能让咱们生产队通电嘛。”
“你能有什么法子?这通电可是公社领导安排的。”彭家木有些奇怪了。
“你就别问了。”张向阳侧头看他,“你找我啥事啊?”
彭家木凑到他耳边把鞋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张向阳有些为难,“我媳妇现在天天在家复习功课,你也知道好鞋出细活,做鞋子太废功夫了。她那手劲不行,别的老师傅一个月能出好几双,她得要两个月出一双。彭哥,能不能等我媳妇考完大学再帮你媳妇做?到时候你想要几双都行。”
彭家木见他皱巴着脸,“你媳妇不是中专生吗?她学起来应该很快才对啊。”
张向阳叹了口气,“她都好些年没碰了。现在天天熬夜看书,眼睛都熬成兔子了。现在咱们家的活全是我一人干了。”
彭家木瞠目结舌,捶了下他的肩膀,“行啊,你小子,居然连家务活都包了。看来你是真改好了。”他砸吧着嘴,“那还真是不巧了。”
张向阳见他没生气,“要不你好好跟嫂子说说。如果嫂子为难你,你再来找我。哪怕她不睡觉,我也让她帮你做完。”
彭家木眉毛直竖,眼睛都瞪圆了,“哎,这可不成。你媳妇那么柔弱,要是把身子熬坏了,我上哪赔你一个媳妇。”
两个月后,张向阳终于收到李学生的回信。上面写着让他们暂时先等一等。
1976年7月6日,朱德委员长以90岁高龄与世长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