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思兰冷哼一声,语气严厉带着几分尖刺,“林叔是我的客人,你骂他就是给我没脸。听说于家祖上还是大户人家,我瞧着你的教养还比不上我这穷苦人家的乡下丫头。”

于月芳哼了一声,瞥了眼林炎城,嫌弃地撇嘴,“我的教养因人而异,对这种人,我不屑为之。”

林炎城以前觉得大男人心胸就得要宽广,千万不能跟女人吵架。无论能不能吵赢,在他看来都很小家子气。但是现在见对方居然为难一个小姑娘,此时他再不开口,岂不是对不起思兰对他的维护。

他站起来,缓缓走过来,挡在武思兰面前,淡淡地看着她,“我不知道这位女士是什么身份。但是我林炎城从祖上八代起就是贫民出身。一直深受地主阶级和资产阶级的迫害。这次来北京,我也是想瞻仰主席的风采。既然你这个资产阶级的大小姐瞧不起我这个贫民阶级的老农民,那我一定要去问问主席,咱们这个国家到底是社会义国家还是像美国英国那样都是资本主义国家?”

于月芳彻底惊呆,她原本只是想借机发发牢骚而已,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给她扣了这么大的帽子。

她冷声道,“我可没有这么说。”

“那你刚刚说的脏的臭的什么意思?我本本份份种地,怎么就成臭的了?还是说你嫌弃我们农民种出来的粮食臭,不屑吃?”

于月芳差点晕过去,“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我的意思是……”她急得一脑门子汗,想了半天,才开口道,“我以前听说农民都不洗澡的。所以认为你们脏的。”

“那你还是嫌弃我们农民。”林炎城面色难看。

……

“谁啊?”屋内武老爷子那颤巍巍的声音响起。

武思兰忙走过来开门。武老爷子的房间布置得非常简单,一张床摆在门口的地方,墙上贴着主席的画像,床边一双鞋。再无他物。连个床头柜也没有。

此时,他正睁着眼睛,侧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