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九微诧异。
玄衣解开封口的布条,跑到九微身侧,低低对九微道:“他把那个人杀了。”
“杀了?”九微更惊讶了,杀了不是死无对证了吗,他拿什么来威胁她……
燕疆回手将弯刀插回刀鞘中,转身对她笑道:“当然要杀人灭口啊,留着他只能是个隐患。”走过来,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什么都变了,惟独心软没变,既然干了坏事,就不能心软,该杀的不能留。”又喃喃了一句,“都长这么高了……”
九微缩了缩脖子,愣怔的看他,越看越难以揣测,他话里的意思是对她说的,他知道了行刺一事是她和玄衣布的局吗?
那为何费心思抓了人,握着她的把柄,又替她杀人灭口呢?不是该留着这个把柄来时刻威胁她吗?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谢谢……”九微轻声说了一句,刚要道别。
忽听门外燕疆的随侍低声道:“大公子有官兵来了。”
官兵?
燕疆闪身到窗下,轻轻掀开一线窗扉,果然楼下来了一队人马,却不是正规的兵卫,头前马车里出来那个人似乎是……
“沈宴?”九微也凑过来看了一眼,马车里下来的人果然是沈宴。
燕疆眉头一挑,斜眼看她,“这就是你喜欢那个病秧子啊,长的还行,太女气了……不过果然是第一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