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灯色煌煌,沈宴就坐在正屋的桌前,桌上放着几碟精细的点心,一碗长寿面和两只酒盏。
沈宴对着一张黄纸符咒在发呆,半天将两只酒盏斟满,端起一只酒盏轻轻一碰,一饮而尽。
玄衣等了片刻,轻轻叩门进去。
沈宴将黄纸符咒慢慢收入袖中,“寿宴已散?”
“散了。”玄衣过去瞧着桌上的长寿面笑道:“舅父怎么在这儿吃寿面啊?莫不是今日除了圣上还有他人生辰?”
沈宴看他笑的小虎牙尖尖利利的模样就心头发堵,冷笑一声道:“你那样大的能耐不必再我这里阴阳怪气。”
玄衣坐下,不满的道:“舅父这样什么话。”
“什么话你不清楚?”沈宴细长的眼睛望着他,“你在背后搞些什么小动作以为我真不知?”
玄衣只笑不讲话,心道,你就诈唬吧,你要是真知道还会坐在这儿跟我讲这些?
“不想重回皇陵,你最好安分些。”沈宴懒的看他那副狐狸嘴脸,撂下话便起身出门。
玄衣跟在身后依旧笑笑道:“舅父教训的是,玄衣自当安分。”又道:“我来寻舅父是为了正经事。”
沈宴上了马车,玄衣也跟着钻了进去,“听人说阮太傅的妹妹回京的路上出事了?”
沈宴心不在焉,也懒的搭理他,“别人家的倒成了正经事。”
“舅父没听说?”玄衣兴致勃勃的八卦道:“听说这阮姑娘从小跟在她外祖母身边,这次阮太傅大病才回京来的,您猜出了什么事?”
沈宴厌烦的啧了一声,冷淡道:“下车,吵的我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