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有些走神,听到南楚喊他才回神,阮烟山早已回府,南楚扶他上马车。
马车中铺着软絮的毯子,软枕软榻,瓜果茶点全都备着,他瞧着这些小事物想着什么,忽然对南楚道:“改道,去追上阮府那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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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走的急,不多会儿就出了京都。
九微坐在马车中念佛经给老太太解闷,小丫鬟云儿往车窗外探头嘟囔道:“真奇怪,有辆马车跟着咱们,从城里跟到城外。”
九微抬了抬眼皮,国舅这么快就追出来了?不应该啊。
老太太压下经书,笑着看她,“别念了丫头,你这心神不定的。”
九微赧颜的笑了笑,听老太太问道:“你找急忙慌的打着陪我这个老婆子回老家的名头出京,到底是想什么鬼主意呢?”
“这都被您给看出来了啊?”九微笑着奉承老太太,“您可真神啊。”也并不隐瞒道:“我这不是顶着您孙女的名头回来嘛,怕那些认出我的人来找我麻烦,所以想先出京躲躲。”又笑着合好经书,“正好陪您去瞧瞧阮姑娘,阮姑娘暂时住在阮表叔家,我怕您想她,也怕她想您。”
老太太拍拍她的手笑道:“亏你想的周全。”她也确实有些担心阮丫头。
九微冒充阮烟岫回府见到老太太的第一面就已经向老太太坦白了,只隐瞒了她是九微附身在燕回身上这一重,旁的全数坦白。
她坦白一是因为国舅曾经教过她,唯有老者可哄不可骗,因她见过的人,经历过的事比你多的多,你是不可能骗过她的,倒不如先坦白,挣个印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