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纪萤将令牌收好,也不急着答话,半天才开口,“我答应了太后帮她找到那个人。”
那个人……是在说当年被换出宫的容妃之子吧。
安思危想知道,陆长恭想知道,如今太后也想要知道,是怕容妃之子一旦现身,会揭露出几十年的宫廷内争,威胁到端木微之的江山吧?
找到了会怎样?斩草除根?苏曼殊盯着那块小小的白玉令牌若有所思的失神,只待纪萤又唤他,才惊醒过来,蹙眉问:“你知道那人现在在哪儿?”
纪萤眯了眼看他,良久忽然抿嘴笑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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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雪。
天色大亮,陆长恭没有出宫而是径直去了东宫。
太后正用过早膳,偎在美人榻上吃了盏果酒热热身子,他一路直入大殿,宫娥却又不敢拦,慌慌的请罪,“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太后摆手让她们退下,摇着甜香四溢的杯盏,不抬眼笑道:“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你故意的?”陆长恭不行礼不用尊称,只是锁眉瞧着她问:“故意派人将我带到东宫,而你却去找了纪川,对吗?”
太后没有答话,只是拿帕子擦了擦手,是她派人将陆长恭引来,困他在这东宫,她又去找的纪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