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答话,细白的手指在漆红窗棂上沿着一星星的雨点横横画画,密长的眉睫安静的敛着,唇角却始终挑着笑,不答反问,“舒曼殊的人呢?该有动静了吧?”
“是。”黑衣人应了一声,道:“照理说舒曼殊的人一直都跟着她,应该及时阻止才是……可是在属下离开之前都未曾见舒曼殊有任何动作。”
啧的笑了,端木微之拍了拍手道:“舒曼殊恨不能她恨死所有人,死心塌地的跟着她,怎么会阻止?除非陆长恭答应了带纪萤走,他才会出现。”
黑衣人蹙眉,“那圣上打算怎么做?”
端木微之在窗下回过头来,眨了眨眼笑道:“你猜陆长恭会不会带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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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雨下的让人心烦。
大厅里没有掌灯,跪在堂下的青南也不敢声张,只抬眼偷瞧了瞧幽暗的正堂上坐着的舒曼殊。
他大半个身子隐在暗影中,闭眼想着什么,手指一空一落的敲在扶手上,伴着雨声格外空荡。
他已经这么静坐半天了,从青南禀报后就这么一直坐着,想着。
堂下跪着的青南终是忍不住开口,试探性的道:“公子?”
舒曼殊没开腔,良久之后问道:“她是从纪府出来,直接去的东厂?”
“是。”青南回道:“姑娘去见了纪府的一个仆人,待到天黑才离开,在回宫的半路突然跳下车……去找了陆长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