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温江雪没有动,又问她,“那你哭什么?”
“我……”从善看了他一眼,那双绿幽幽的眼睛令她心碎,她又忙低下眼,“我不知道,也许是……我从前太怕你,如今第一反应就是害怕……”
“陈从善。”温江雪叫她的名字,捏着她的下颚让她看着自己,“我再问你一次,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她看定他点了点头,又说:“我叫陈皎,你若是不信就是问薛雪。”
“陈皎……”他呢喃的这个名字揣测着她,他忽然发现如今他摸不透她的心思,“我会去的,有笔账要跟他算清楚。”还想说什么,外面一阵打斗声,房门猛地被人踹了开。
冷风兜入,温江雪抱着从善就看到门口站了一个极其清秀的少年,从善在他怀里动了动,叫了一声:“半尺!”语气惊喜又解脱。
他眉头就紧了紧,再看外面他的人竟然全被定身在了原地,从善在他怀里挣扎了挣扎,他强行抱紧她。
那半尺就走了进来,看了从善一眼,也没说话,手指间的银针忽然一闪。
从善忙道:“不要伤他!”半尺手指一顿,银针就转了方向射|在他的手臂上。
温江雪顿时觉得手臂一僵,怀里的从善就像鱼一样从他手臂里溜了出去,他想抓住她,手臂却使不上一分力气。
从善抱着被子就忙从他的怀里挣脱开,快步跑到半尺身后,小声道:“封了穴道就好,不许伤他。”
温江雪没听清,只看到她躲在那少年身后对那少年耳语,猛地站起身就要过去。
半尺手指一动,那银针就又扎在他的腿上。
他腿一僵就又跌回了榻上,半步也站不起来,“陈从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