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清浅瞧了他一眼,“这桩买卖我们日后慢慢算,现下我又更想做的事。”挥手让婢女开了关押阮小凤的牢门,抬她出来,“给二小姐清醒清醒。”
婢女应是,回身提了一桶水,哗啦的泼在昏迷的阮小凤身上,登时见她一阵颤抖。
水的盐水,透凉透凉的泼在身上,流在伤口里是扣在骨肉里的疼,小凤猛地咳了一声,抽了身体醒来。
浓烈的咸味和血腥味搅在一起浮在闭塞的牢房里。端木朝华是冷笑道:“清浅公子何必这么狠呢,不怕她撑不住一命呜呼了吗?”
“我是好心给她洗一下伤口。”清浅公子轻掩了鼻。
“多谢您大仁大义了……”刚转醒的小凤突然开口,浑身因剧痛抖的难以支撑,趴在地上,抬了一双眼睛看他。
那眼睛极亮,不大却静的出奇,冷刃一般犀利,落在清浅眼里都是止不住瞥开目光,他伸指挑了一枚红线串着的小桃胡坠子,问:“这坠子你是哪来的?”
“自然是别人给的。”小凤笑。
“谁给的?给你的可是个女子?”清浅突然紧了目光落在她身上,虽然转瞬轻笑掩盖,却让小凤瞧的真切。
便笑道:“这算是我的筹码吧?”
清浅一把攥住桃胡坠子,冷笑道:“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