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了吗?”端木朝德的手掌攥的紧,依旧盯着端木朝华的眉目,“是何人所为?”
小兵卫一头叩在地上,“不明身份……”
是一片的沉寂,静的压抑,只有端木朝华拨弄棋子的脆响,良久良久,端木朝德突然大笑,伸手拂乱一盘残棋,“三哥果然是了得,这盘棋朕认输了。”
端木朝华依旧浅笑,不语。
他又道:“只是,你也赢的凄惨。”
嗒啦撂下手中的棋子,端木朝华撩袍起身,微一拘礼,笑道:“圣上,今天便玩到这里,臣有些乏了,先一步告退。”
至深至浅清溪
阴雨绵绵,水汽一般,怎么也止不住,蒙蒙的湿了青石板。马车一路疾驰,吱呀落踢在王府门前。
赶马小童刚要取下下马凳安置在地,端木朝华便挑帘而出,撩袍跃下了马车,大步入府,不顿脚的对迎出来的门童吩咐,“叫廖月白到书房见我。”
门童瞧他脸色不悦,忙胆怯道:“廖管家已经在书房候着王爷了。”
没再讲话,他的脸色阴沉如冰,衣袖生风的折往书房。
入门便瞧见半跪在书案前的廖月白,敛着眉目,脊背却挺的直。
端木朝华立在他身后,声音发冷,“出行前我曾吩咐什么?”
“定要护得王妃安全脱身。”廖月白撩袍转身,正身跪在他的面前,依旧没有抬眼,“月白有负王爷托嘱。”
“你倒是还是记得……”端木朝华一分分的攥紧手掌,“谁准你擅自点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