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毒已然蔓延到了脖颈,一丝丝的向上攀爬,手脚冰冰的凉,连心口的心跳都一声一落,若有若无。
苏倦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模样,翩翩少年郎,骄纵狂傲,爱极了多管闲事,却会在喝醉的时候攀上苏倦的肩膀,大着舌头道:“这话也许你听的多了,但兄弟我还是要说,掏心窝子的说……你长的真他娘的好看,鼻子是鼻子,眼儿是眼儿,哪儿都好看,比我都好看!花儿一样……兄弟,你看我都说了这么多掏心窝子的话,你也该……感动的在我那账上去个零不是……”
不由就勾了唇角,苏倦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捧着他的手,捂在掌心,近乎喃喃的道:“你怎么就不明白……那些账你永远也还不完,怎么就不明白我存着怎样的心思?要我怎样你才会明白?氲廷……氲廷……”
日阳大好,斑斑驳驳的一壁光影,苏倦捧了他的手指,极轻极浅的落了一吻。
水榭香阁。
闻人舒华倦了眉眼,笑道:“ 朝华,这种炫耀不觉得孩子气吗?”
笑的眉眼弯弯,端木朝华道:“的确是小孩儿把戏,不过对闻人大叔很是受用。”
“是吗?”闻人舒华抬眼看他,“不知道你还可以玩儿上多久?”
端木朝华没答他,而是转目瞧着清浅,笑道:“清浅公子可有解药?”
清浅张口刚要答,他忽然截口又道:“莫急着答,仔细想想。”笑盈盈的一合掌,门外有一人推着一人闪至门口。
寒光凛凛的剑,一人持着,抵在另外一个人喉咙间,动弹可破。
“无离……”清浅登时蹙了眉,上前一步道:“端木朝华,你想玩儿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