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凤只能咯噔一下,那刀尖似乎刺到了骨头。
端木朝华却只是微微抿了唇。
再用力一分,桑萤看着他的脸色,恶狠狠的道:“信不信我剔了你的琵琶骨?”
他抬眼看她,不答却笑。
这笑越发让桑萤发恼,转腕刚要在刺进一寸,厅外突有人惊慌失措的来禀报,一个不稳扑倒在她脚边,“桑姐……不好了出事了……那个鲛人……鲛人……”
桑萤心头一跳,脸色唰的变了,一把扯起他,问:“鲛人怎么了?!”
那人身子一颤,不敢看她,“鲛人不见了……”
“什么!”
这次惊的不止是桑萤,满厅的大汉全都变了色。
“妈的!”桑萤猛地踹开他,大步往外走,头也不回的下令,“先将那两个人压到水牢!余下的跟我找鲛人!”
水牢里没有灯,只一轮清月打铁窗外透进来,银华清明,照出周围轮廓——
不大的石屋,靠着墙的大半地方都是水潭。
闻人凤和端木朝华被铁链锁着脖子,困在水潭中,水是死水,泛着腥臭的气味,闻人凤忍不住向墙角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