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就是心太善太软。”老太太搂着伊月婉,她如今正在长个头,出落的越发纤细,瘦的让人心疼,偏没了父亲,跟着她那可怜的女儿回来,在这府中一向乖巧懂事,与那被宠坏的卿丫头真是天壤之别,“我还不知道你,定是受不住那卿丫头的软话才与她胡闹的,只是你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同外祖母说,你那舅母是个不顶事的,你母亲又不方便管侯府的事,但外祖母还在,这个侯府还是我说了算的!”
她这次定是要好好指教卿丫头,就算斯年不快也不行。
伊月婉又央求了她一回,老太太只说让她不要管,就催促她去睡了。
等把老太太服侍睡下了,伊月婉却是没睡,而是拿了外敷的药膏偷偷叫丫鬟来去送给二表哥,这是宫里赏赐给老太太的,老太太又给了她,上好的药膏。
丫鬟春柳拿着药膏去了,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却仍是拿着药膏。
“二表哥还没回去?”伊月婉轻声问:“没见着人?”
春柳委屈的嘟囔道:“二公子回去倒是回去了,见着了他的小厮若水,可若水说睡下了,让奴婢带了回来。”
“你这丫头连件事都办不成。”伊月婉气恼道:“你与他一个奴才说什么,只说是我给的,让他收着等二表哥醒了递进去就是了。”
“奴婢说了……可若水说,二公子吩咐除了五小姐谁的东西也不收。”春柳委屈巴巴道。
一听傅卿卿伊月婉就厌烦,“行了行了,我明日亲自送过去。”
一个奴才懒得通传而已,二表哥还能不收她的东西?之前也不是没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