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一用力将她扯出来,对晏殊道:“我们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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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雨夜里出了娑罗教,一路往骊城去。
我们三人同一马车,马车颠颠簸簸,我困的有些受不住,就蜷在一角眯眼休息会儿。
晏殊让人拿狐裘毯子来给我盖上,似乎想做什么,又犹豫半天,我耐不住睁开眼道:“有事?”
他愣了愣,有些尴尬的撇开脸道:“不然让你靠着好了,不过要垫着毯子,我怕你流口水。”
哈,这是在表达他勉为其难的忍受一下洁癖让我靠吗?
我将毯子扯了扯,整个脑袋埋进去,淡淡道:“不必了,靠着祭司大人的贵体,我怕我睡不着。”
他在我身前顿了半天,我才听到他靠回座位的窸窣声。
我们似乎走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到骊城时正是huáng昏,灰蒙蒙的y霾缭绕,刚入秋的节令却冷的出奇。
我们在离骊城不远的荒道上停下,晏殊先下了车,似乎去安排带来的人马。
我不晓得晏殊这次带了多少人,挑开车帘望出去,靡靡的y霾中黑茫茫的一片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