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
屋子里的灯火一曳曳的亮起来,妙手将灯烛点上,凑在几步之外惊奇不已的感叹道:“他傻成这样居然这么听你的话。”
守卫都退出了殿外,笼子已经被晏殊挣的七零八落,用不得了,便只能拿铁链锁着。
晏殊就安安分分的坐在地上,扯着我的袖子,巴巴的望我,嘴里嘟嘟囔囔的叫我,“苏谢苏谢……”
铁链的一头捆在偌大的红柱之上,妙手将另一头递给我,道:“锁在脖子上回牢靠些,他气力大的惊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发狂挣脱了开。”
我接过铁链,有些发愣的看他,他散乱的长发下脖子一圈皮rou被磨的稀烂,手腕脚腕也被挣的鲜血淋漓,他却不觉疼,傻头傻脑的坐着。
想了想终是将铁链锁在他的脚踝之上,妙手在身后道:“这样不安全……”
“逃不了,门外那么多的守卫,别惹他就是了。”我伸手上锁,他乖乖的将脚递给我,歪头看着我。
妙手仍是放心不下,罗嗦的念叨:“他如今心智不清捉摸不定,还是小心些好,况且对他来说锁哪里都一样……”
“狗屁!”房门被人一脚踹了开,人未进来便先怒气冲冲的嚷起来,“一样个屁!他是晏殊!”
妙手在身后抑扬顿挫的喊了一声,“师弟!”
我转过头就瞧见沈青y沉着脸走进来,一袖子甩开迎上去的妙手,冷哼一声道:“晏殊纵是千刀万剐一百种死法,也没有一种是像只狗一样任人折r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