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问裴迎真,“我记得你说过,我失忆和谢绍宗有关,除了他和目前接触过我的人,还有谁知道我失忆了?”
裴迎真瞧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满是嘲讽,“没有了,除非是他的同党。”
阮流君便又看宁安,“你若不是不知我被藏在船上,不知谢绍宗的计谋,和他没有半分关系,你是从何得知我失忆的?”
宁安僵在那里,堂皇结舌,“我……是听这府上人说的!”
“哦。”阮流君不予追究的笑了一声,“也说得通,我是分不出真假,只好jiāo由大理寺的大人来审了,还请裴大人将此疑点也禀明大理寺,审明白了。”
裴迎真点了点头道:“我定会禀明的。”
宁安就听阮流君对她笑了一声道:“我是失忆,不是成了傻子。”
她那笑容嘲讽至极。
宁安还没有想到再说什么,外面已经传来脚步声,有人禀报道:“大人,大理寺寺正来带人了。”
裴迎真笑了笑,侧身抬手道:“世子夫人请吧,若是等大理寺的人来动手,难免会伤了夫人。”
宁安盯着他们两个人,忽然怒极反笑,对裴迎真道:“你很想留她在这里吧?可惜,你留不得她了。”她再不多讲一句,跨步出了房门,对随行的丫鬟道:“速速回府禀明世子,告诉他我如今的身子可经不得吓。”
小丫鬟忙点头应是匆匆离开了。
宁安被女探花带走,裴迎真特意出去向女探花低低嘱咐了什么,刚要回府去找阮流君,便见一辆马车急急匆匆的驶到了太傅府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