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姒沉凝地看了严渊半晌,娇笑道:“不过饮酒这种小事罢了,既然郎君家里有这样的传统,我也应该遵守。”
这就是以退为进。
严渊就冷酷地跟甄姒一起举杯一桌桌敬酒,装都装不出喜庆的样子,仿佛在冷眼旁观一场陌生人的婚礼。
而酒都是甄姒喝,虽有酒香,但是否是真酒还得另说。
严渊还打算说什么发喜糖这样的事情,这一回,甄姒用绵里藏刀的语气跟他说:
“郎君,吉时万万不能延误,咱们还是速速去拜堂吧,太多的繁文缛节,反倒是不美……细细想来,郎君也应当是累了吧?”
严渊丝毫不给面子,冷漠地开了口:“不累。”
“不,你累了。”甄姒轻笑一声,眼中饱含爱意与关切,“我懂,郎君不用逞强,快来吧。”
甄姒将手一搭,严渊顿时觉得自己的身体便不能由自己掌控了。
——不对!一切都不对!
但严渊打从一开始就深陷囚笼,即便努力周旋,又哪里是甄姒的对手。
事实上,他脱口而出一堆歪理,已经是大大地延误了时辰,不仅给自己,也给洛十方和戚少言创造了时机。
媒婆适时地出现,而严渊就算心底一万个不愿意,也被甄姒操控木偶似的开始拜堂。
“一拜天地!”
两人对着室外拜了拜。
“二拜高堂!”
两人对着高堂上的画像和排位拜了拜。
“夫妻……”
“且慢!”
一柄长剑以雷霆之势向甄姒斩去,只见地面破开,一道西装人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严渊瞳孔一缩,和戚少言面面相觑,二脸懵逼。
前者心道:这是……哪位?
后者却环顾四周,心中不住发问:洛十方呢?!
但在戚少言想要将严渊拉走之前,甄姒便也出手了:“想不到你还活着,还敢来破坏我的婚礼?”
她笑靥如花,目光阴沉,美得像是一枝长满毒刺的玫瑰,从礼服的广袖中探出一只染上蔻丹的纤纤玉手,便朝着戚少言脖颈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