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梁少一脸莫名,“而且二绒抓我陪他洗澡干嘛?”
李铭学比梁少思维转得快些,反问沈秋戟:“二绒抓了你吗?”
沈秋戟说:“……没有。”
青年只在医院时抓过他。
梁少更加困惑:“那你怎么会问这种奇怪的问题。”
沈秋戟再次回了下头,顾绒这回没看他了,而是眼睫低垂,正看着手里的手机。
但沈秋戟望着顾绒衣领外的半截雪颈,那天在医院浴室帘子外,他隔着薄薄微透的防水帘听着顾绒洗澡一幕,忽地就跃入了他脑海,那时沙沙的水声就仿佛落在他耳畔,湿润温热的氤氲水汽也似乎跟着浮在他眼前,顾绒明明穿着衣服,又好像浑身浴着滴滴水珠,和他……仅隔一道薄而透的防水帘。
“因为我有病。”
沈秋戟咬牙,直接跑步进了教学楼。
沈秋戟是他们这一届体育专业里身体素质最好的人,要不是他需要用笔写的那些文化课科目成绩不好,他靠着体育成绩就能每个学期都拿奖学金。
所以他一旦跑起来,一溜烟人就不见了。
419宿舍剩下的三个人则紧赶慢赶进教室。
顾绒进去后环视了一圈四周,看到是沈秋戟坐在靠门的最后一排,他用手撑着额角,坐姿没个规矩样,痞里痞气的,瞧见他们几个进门就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