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女儿心软,做不到对自己身患绝症的母亲不闻不问,才会去劝她接受治疗,又担当起为人子女的义务,尽心照顾她。
可其实她心里多少还是怪着她的吧?
所以才一直没开口叫她一声妈。
可是没关系,她抛弃她二十多年她都能放下对她的怨恨来照顾她,她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
“小筝,去打电话问爹地快到家没,我们要准备开饭了。”乔安童边推着萧璃的轮椅进屋边对儿子说。
“好。”
“童童。”萧璃忽地唤她一句。
乔安童想应,喉咙却像被东西堵住了般发不出声。
虽然相处了大半个月,但她还是没习惯突然多了个母亲出来,还叫得这么的亲密,仿佛两人一直是相依为命的母女,感情非常好一样。
萧璃对她的反应抱以一记苦笑,却故做不在意地道,“你们的婚礼筹备得怎么样了?婚纱首饰那些订好了吗?”
乔安童顺了顺发堵的喉咙才回她,“都是他让人在筹备,婚纱和首饰都是名家手工制作,还在赶制中。其他的准备得差不多了。”
虽然她一再强调不要把婚礼搞得太夸张太奢侈,可陆莛庸说结婚一辈子只一次,不能随便。
如果不是顾虑萧璃的病情随时有恶化突然离开的危险,他至少要准备三个月的时间来筹备婚礼。而现在却压缩成了一个月。
“莛庸真是个不错的男人。”萧璃感叹。
一个男人能够爱屋及乌,为一个女人顾全到她的所有,这种付出,弥足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