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蓝底白色竖条纹的衬衫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宽厚而精实的上半身轮廓。
虽然仅有过两次亲密接触,但对他的身体,许天真却是熟悉的。
因为当初爱得疯狂,对他的一点一滴都是用了全力镌刻在脑海里及心版深处,以至于这几年想忘都忘不了。
心思翻滚间,脑海里清晰浮现出他赤`裸着身体从浴室走出来的画面,置于他领口的手莫名的一阵发抖,脸颊及耳根更是烫得灼人。
她瞪着自己颤个不停的手,觉得自己真是很没用。
不过是给他换个衣服都能浮现联翩。而这个男人醒来知道是她给他换的衣服,说不定还会露出厌恶或嫌弃的表情,如同当年她对他大声表白说很爱很爱他,他却恶狠狠的说不稀罕一样。
突然很恨自己的不争气,明明被伤得那么深,却还是忍不住为他心疼为他痛,而偏偏人家并不稀罕。
——许天真,你就是犯`贱!那个混蛋把你肚子搞大却不管你死活,你还对他死心塌地,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贱的女儿!
当年母亲指着她的鼻子怒骂她的话犹在耳边回响。她这时才觉得,或者她真的是犯`贱,才会对这个男人不死心。
清除脑海里所有杂乱的思绪,她依照职业本能心无杂念的给他换了湿透的衣裤,天边浮现一抹亮色时,体温终于降至正常,而其他症状也得到控制。
身体的疼痛一缓解,那张好看得每每让她看得失神的脸庞又恢复往日的俊美。
即使是躺在病床上,略显变态的面容也丝毫不减他的男性魅力,反而添了一丝阴柔而妖冶的美,让人又爱又心怜。
她静静的凝望着他,到同事交接`班时才回神。
“咦?天真你不是上晚班吗?怎么还在这?”早上来接`班的同事王艳见到许天真,好奇道。
“36号病人是天真以前认识的朋友,没人照顾所以天真好心帮忙照顾下。”夜班的同事替她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