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话,直接把已经挂掉的电话递过去。肋
麦云哲不接,只是直勾勾盯着她,“我感觉浑身发软,是怎么了?”
许天真把手机放下,垂眼不看他。
“你昨晚突然发高烧,血压降低脉搏细弱呼吸也不稳定……还呕了血……”
麦云哲脸色变了变,却是笑了。
“怎么说得好象我马上就要死了一样?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吧?”
许天真猛然抬眼,那双亮如星辰的眸子里浮现一抹恐慌和愤怒。
“不准你这么说自己!就算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要为那些关心着你担心着你喜欢你爱着你的人着想,如果你怎么了那她们怎么办?”
麦云哲没想到她突然间反应这么大。仿佛被诅咒得绝症的人是她一样,眼里的恐慌让他困惑。
都三年多了,她心里不可能还有他吧?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许天真简直无地自容。
她大步走到门口,手触上门把拉开门正打算出去,却又忽地返回来。
却是走到一旁拿起装着麦云哲那套衣服的纸袋,面无表情的离开麦云哲的视线。镬
许天真离开了十多分钟,麦云哲仍在揣度她突然生气又突然离开的原因。
如果喜欢一个人,是不论如何都无法对他真正生气的。即使是恨着那个人,也是因为爱而恨,恨他的无情,恨自己无法放下他,却无法做到对他视而不见。
这些他深有体会。但他却看不懂许天真对他的感情。
不知道这算不算当局者迷。
掀开被子打算上洗手间,身上那套灰白竖条相间的病号服让他一楞,随即想起许天真说他昨晚突然发高烧,想必是衣服全湿了才给他换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