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不懂他笑什么？难道她刚才睡着时流口水了？念头一闪现，她立即抬手擦拭嘴角，并坐正了身子，身上盖着的外套却随着她的动作滑到了脚边。

她怔了怔，正要弯腰去捡，莫笙却比她快一步捡了起来。

“你梦里梦见什么了？”莫笙问她。

梦里？楼伶想了想，记起来她梦见自己倒在一滩血泊中，而莫笙抱着她一遍遍重复着她的名字，声音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你梦见我了？”莫笙试探性问。

楼伶回神，盯着他看了一会，像是在探究什么，这时手机突然响起。

她别开眼，从包里掏出手机，边开车门边接通，说：“大哥，我到家了。”

莫笙目送她走进院子消失在视线内，好一会才发动车子离开。

靠在门后并未离开的楼伶听见车子驶离的声音，长长舒了口气——以莫笙的固执，她还真怕他会在家门口守上一夜。

上楼回房，等梳洗好躺在床上时已经快凌晨三点了，可她这会却又没了半点睡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车上睡了一觉，还是因为莫笙的突然出现作祟。

她想起在车上做的那个梦，想起梦境里莫笙声音里流露出的痛苦和绝望，她想，莫笙那时应该是爱她的，只是他爱她是真，害她家破人亡也是真。

“妈咪~”

睡梦中的小丫头忽然咕哝了一句，随后摸索着钻到她怀里。

楼伶满心柔软，轻轻抱住女儿，想着莫笙还会不会再去面包店，想着想着便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