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疾不徐取下发间的银簪,一言不发,递给含冬。
含冬接过,翻来覆去,两三下打量,紧接着严谨地说:“小主,这银簪万万是不可用了,上面应当是被人动了手脚,含有番红花。”
沈明珺细细呢喃了一遍,沉声问:“什么是番红花?”
含冬娓娓道来:“这银簪上含有番红花,会导致女子小产,佩戴久了,还会影响生育,类似于麝香。”
“当真?”沈明珺确实被吓到了,又一次确认。
含冬道:“回小主,奴婢若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
默了会儿,沈明珺放软声音,“本小主知道了,你先下去。”
“奴婢告退。”整个过程,含冬都面无波澜,没有奉承,没有谄媚,不卑不亢,行为举止与其他宫女大径相庭,若说她是官家小姐,也没有人会不信。
含冬身上的秘密很多,似乎并不是争对她的。
沈明珺狐疑着,也冥思着。
含冬是故意来提醒她的,她被人算计了,忽地,想到了之前好像是叫凝夏的那个宫女。除此之外,昭阳宫别无异样。
雪盏说,那小宫女与沈明萧宫里的人走得近。果真是捱不住了,这种不声不响的法子倒是符合她一贯用的小伎俩。
她起身,走到梳妆柜前,打开首饰盒,一个一个查看,始终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她不能盲信含冬,可也不能完全不信。
沈明珺连忙将若春叫进来。
若春不解,问:“小主,有何吩咐?”
沈明珺问:“识得番红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