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磕了一个响头,道:“皇上,老臣不敢有半句假话,小主子确实是受了什么药物的刺激才没了……”
赵荀默了会儿,蓦地叫:“绿芜!”
闻声,绿芜连忙跪下,一边擦眼泪,一边带着哭腔自证清白:“皇上,自从奴婢来了昭阳宫后,的确,所有的物件都会经奴婢的手才能入库,怎么会这样,奴婢、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小主对奴婢很好,奴婢不可能伤害小主。今日奴婢若有半句假话,不得好死。请皇上明鉴,还奴婢一个清白。”话落,连忙磕头。
赵荀言简意赅:“皇后,查!”话音刚落,紧接着又补充道:“你们先下去。”
话落,该退的都退下了。裴舒雅担忧地看了眼帘子后的沈明珺,收回目光后低叹了一声,不得不出去了。
赵荀抬手,轻轻地掀开帘子,见沈明珺轻磕着眼睛,脸颊上的泪痕早已干涸,他的手颤颤地抚上她的脸,像是在爱抚什么瓷瓶似的,若是重了一点,就会碎。
沈明珺身子早已麻木了,用力的咬了咬下嘴唇,让自己恢复知觉,徐徐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是看似风轻云淡,却含着一丝痛苦的赵荀。
“皇上……”沈明珺眼睛有些红肿。孩子没了,突然就没了,毫无预兆,就这样抽离她的身体。
曾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啊。期待着,期望着……
没了,一切都没了。
赵荀低敛着眉眼看她,两根手指封住她的唇,沉声问:“你父亲,母亲叫你什么?”
沈明珺以为自己听错了,顿了顿,垂眸诚实地说:“在府里,长辈叫嫔妾的珺姐儿,或者珺儿。”这个……有什么关系吗?
“珺儿,相信朕。”赵荀倾身在她唇上亲了亲,哑着声音在她耳畔说。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五个字,却蕴含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