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站在原地,久久地,凝视着不远处露天阳台上、早已枯萎的的花架和破败秋千。
虽然刚才已经叫司机安排钟点工过来打扫清理,但枯败的花不比一扫而过的灰尘,时间走过,要枯木回春,实在有点太为难人。
良久,他在她身旁落座,轻而又轻的声音飘忽着,不过一句:我妈妈以前说,她年轻的时候,很想来纽约读书,有一间自己的公寓,在阳台上看看书,画画行人,累的时候,就在那睡一觉,晒晒太阳。
只有在面对陈昭的时候,他从不吝啬分享自己心里突如其来涌上的回忆。
有关父母,有关家庭,有关他的过去。
那很好啊,陈昭冲他笑笑,复又扭过头,低垂视线,一边晃晃酸痛的小腿,嘴里不忘咕咕哝哝,你喜欢的话,以后我们也换一个有阳台的房子,我给你也摆个书架好不好?
钟绍齐:
他伸手,无声间,只揉了揉她绵软长发。
是了。
他看到的都是回忆,她想到的都是未来。
于他而言,虽然牛头不对马嘴,却又不失为一种微妙的弥补。
不堪回首的记忆总会消散,他只需要守住有她的未来,生于这般家庭天生的迫不得已、矜贵清冷,都会成为无需回忆的过去。
她察觉他的失神,歪歪头,问:钟生?怎么了?
这话惊醒他片刻怔怔。
只收回手,转而起身,拿来个沙发枕,垫在她身后,复又把西装脱下,盖住她膝盖以上的裙摆。
陈昭:?